老奴發誓,絕對沒有在大姑娘淨手的水裡動手腳,更沒有謀害老夫人,還請大老爺明鑒。”
謝長亭臉色陰沉看著孫嬤嬤,“你說大姑娘害老夫人,可有證據?”
趙嬤嬤目光透著心虛。
“老奴雖然沒有證據,可除了大姑娘,還有誰會害老夫人。”
謝瀾冷笑,“你這是汙蔑,老夫人是我祖母,好好的,我為何要動手腳害她?”
“還不是你怨恨老夫人折辱你,讓你給永昌侯夫人和世子夫人捏腳,懷恨在心,這才報複老夫人。”
朱氏不動聲色掃了孫嬤嬤一眼,還真是蠢貨。
“祖母,你也認為我是因為你折辱我,這才懷恨在心,趁著給你捏腳的時候動了手腳報複你?”
老夫人垂眸不語,這話她怎麼答都不對。
她若說是,這事傳出去,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謝瀾好歹是謝家嫡長女,她卻為了討好永昌侯府,折辱自己親孫女。
這不止是折辱謝瀾,更是打謝長亭的臉,是將整個謝府的麵子放到永昌侯夫人婆媳腳下任意踐踏。
但她若說不是,那謝瀾就沒有動手腳害她的理由了。
老夫人心中也認定是謝瀾動了手腳,可沒有證據,拿她無奈何。
謝大河看出老夫人怎麼說都不對,隻能將火氣發在鐵錘身上,“來人,給我將這惡奴拖下去亂棍打死。”
謝瀾眼神冰冷,“你還真是我的好三叔,我是你的侄女,孫嬤嬤以下犯上,你不說懲治她,卻要將我的丫鬟杖斃。
這不知情的,還以為孫嬤嬤才是你的親侄女呢。”
“孫嬤嬤好歹是你祖母的人,服侍了你祖母大半輩子,就算她有什麼不對,也有你祖母罰她。你這丫鬟卻一來就打人……”
謝長亭本就心裡不痛快,謝大河的話更是讓他心煩,“三弟,娘的事情要緊,再讓人去催一催,怎麼大夫還沒來。”
見謝長亭有意要維護謝瀾,謝大河心中不滿,可卻不敢得罪他。<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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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醫館全都關門了,打發了好幾個小廝出去才請來一位大夫。
見一番望聞問切後,孫嬤嬤狀似無意道,“會不會是捏腳造成的?”
大夫皺眉搖頭,“捏腳按摩?應該不會,就算力道不對,最多也就是腫脹淤青,怎麼會一時不痛一時痛,還又冷又熱。”
“可我們老夫人今天並沒有什麼異常,除了大姑娘給她捏了腳,其它都跟往日一樣。”
見大夫皺眉不語,謝瀾站了出來,“爹,既然有人懷疑是我把祖母捏壞了,我給你也捏上一次,讓大夫看看是不是我的問題。”
“胡鬨,你還嫌不夠亂嗎,萬一你爹的腳也出問題了呢!”
柳氏原本以為謝長亭不會同意,沒想到他皺眉看了一眼謝瀾,轉身在一旁坐下,又讓小廝給他脫了鞋襪。
謝瀾讓趙嬤嬤去打來水,淨手後就開始給謝長亭捏腳。
一通示範捏下來,孫嬤嬤迫不及待問,“大夫,你看是不是大姑娘捏的手法有問題?”
那大夫瞪眼怒罵,“你這老婆子不懂彆胡說,大姑娘這手法非但沒有問題,好處還多多。
不但能溫通經脈、溫補腎陽,還能緩解疲勞,改善安睡,甚至是將體內的積攢的毒素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