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貼可不是尋常東西,怎麼可能是揀的。
謝東海自然知道不會那麼巧,但謝瑜是他閨女,他自然要維護,“是啊,大哥,這許是誤會。”
“誤會?”謝瀾冷笑,把大慶叫了過來,“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大家。”
大慶原本還擔心謝長亭和謝瀾追究銀票的事,沒想到竟然有現成的替死鬼,他自然不會放過如此良機。
“二姑娘,明明就是你讓人將我打暈,把銀票搶走了,又把裝考核貼的包袱掉包了。小的後腦勺的傷口就是當時被打傷的,還有這包袱皮以及木匣子,就是府裡的東西。不是你讓人動的手,還有誰?”
“你胡說,怕是你自己私吞了銀票,還汙蔑到我頭上來了。”
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謝瀾下巴朝鐵錘一抬,“動手。”
大家還沒反應過來,鐵錘唰地一聲拔出長劍,架到跟在謝瑜身後那位丫鬟脖子上。
紅月嚇得魂飛魄散,生怕鐵錘殺了她,戰戰兢兢道,“彆殺我,不關我的事。是二姑娘逼我掉包了大慶的包袱,拿大姑娘的考核貼去白鶴書院參加考核了。”
謝瑜惡狠狠地瞪著紅月,這丫頭還真沒用。
“對,我是拿了你的考核貼去參加考核了,那又怎樣?同是謝家的孩子,憑什麼隻能你去白鶴書院,而我卻不能?”
彭氏臉色變了變,她沒想到謝瑜竟然承認了。
隻好裝出一臉氣急敗壞,“你這丫頭,怎麼能拿了你大姐的考核貼?如今你做錯了事,還不趕緊給你大姐道歉。”
又對謝瀾避重就輕道,“瀾丫頭,我沒想到你三妹如此糊塗,竟然做下了這種事。也是我和你二叔沒本事,沒法將你三妹送去白鶴書院,這才讓她不甘心動了這歪腦子。”
“大哥,是我沒本事才讓瑜丫頭犯了錯。隻是如今這錯不犯也犯了。白鶴書院的考核已經過了,也無法挽回了。”
我知道瀾丫頭受委屈了,你就當心疼你三妹,把白鶴書院的名額讓給她,二叔以後定然想辦法,再給你弄一張考核貼。”
頓了頓,又道,“瀾丫頭若是實在想現在就去讀書,也不是沒有辦法。你二妹和四妹都在石鼓書院就讀,你可以跟她們一起,正好你們三姐妹上下學也有伴。
石鼓書院還不用考核,隻要每個月按時交束宥就行。
這樣吧,瀾丫頭去石鼓書院的束宥我包了,不用公中掏錢。算是彌補瑜兒犯下
的錯。”
彭氏雖然心疼束宥,但她也知道這事是謝瑜占了便宜,“都是自家姐妹,瀾丫頭是當長姐的,你大度些,就原諒你三妹這一回吧。”
老夫人也不想因為這事讓兩個兒子鬨矛盾,何況謝瑜自小在府裡長大,她私心裡自然更偏向她。
“老大,考核試已經過了,就算考核貼拿回來,瀾丫頭也沒法去參加了。事到如今,這事,就算了吧?”
謝長亭也知道錯過考核,這事隻能重拿輕放,就此揭過。
謝瑜心中得意,她就知道這事老夫人和她爹娘都會維護她。
謝瀾將眾人掃了一眼,一聲不吭,抬手就將麵前的桌子給掀翻了。
看著一片狼藉的地麵,趙嬤嬤嚇得心驚膽戰。
她就知道這事大姑娘不會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