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裡,眾人麵麵相覷。
柳氏眼裡卻閃過一抹算計。
看來事情成了,謝瀾那個小賤人已經被梁公子糟蹋了。
柳氏快速朝身邊的丫鬟遞了一個眼色。
現在,就差將那些貴夫人引到偏院,讓她們親眼看到小賤人是如何不要臉,在床上纏著梁公子那個傻子索要無度。
彩屏朝柳氏暗中點了一頭。
突然一臉著急朝冬青跑去,“我家大姑娘不是去更衣了嗎,她怎麼會跟你們大公子鎖在偏院呢?”
冬青話剛落,突然有人掩嘴驚呼。
“喲,這孤男寡女的被鎖在一起,也不知會不會發生什麼事。”
見彩屏一個勁扯著自己的袖子追問,冬青差點忍不住想說跟大公子在一起的不是謝大姑娘。
可話到嘴邊,想起謝瀾吩咐自己的事,又急急咽了回去。
生怕壞了謝瀾的事,冬青不耐煩地一把將彩屏推開。
“奴婢又不是你們家的人,怎麼會知道你家姑娘的事。”
推開彩屏後,冬青一臉著急上前道,“公主,快派人去救救大公子呀。”
自兒子被人打傻之後,懷寧長公主半點都不想聽到彆人提及他。
然而,如今為了事情能夠順利推進,她隻能滿臉焦急地詢問冬青。
“大公子為何會被人鎖在偏院?他身邊侍候的丫鬟小廝去哪兒了?”
冬青臉色慘白,滿臉惶恐,“奴婢……奴婢不知。奴婢本想將大公子救出來,可奴婢力氣太小,砸不開門。”
“那護衛呢?為何不找護衛去把門撞開,將大公子放出來?”
“奴婢也沒看到護衛,許是今日宴會,管家擔心有人趁機鬨事,把護衛都安排去巡邏了。”
作為懷寧長公主的兒子,梁元洛自幼生活肆意,日子過得甚至不遜色於那些皇子。
可自從三年前傳出身體抱恙,除了公主府的人,外人就再未見過他。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即便他生了病,憑借懷寧長公主的身份,隨便找一位太醫醫治便能痊愈。沒想到事情出人意料,公主府把所有太醫都請遍了,梁元洛的病情卻毫無起色。
甚至民間大大小小的大夫也請了不少,可依然未能將他治好。
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感到好奇,都想知道梁元洛究竟患了什麼病。
隻可惜,那些大夫和太醫都被公主府封了口,沒人敢傳出半點閒言碎語。
此時,一眾賓客聽了冬青的話,難免心生好奇。
有人趁機熱情地對懷寧長公主說道:“在下是武將,可以幫忙把門踹開,把梁公子救出來。”
“我雖然武功不高,但是力氣大,也可以幫忙。”
“還有我,我不但力氣大還會武功,拆個門不過是小菜一碟。”
見有人開了口,其他人也紛紛搶著要去幫忙。
“好,那就有勞諸位了。”長公主滿臉感激地朝大家點了點頭,然後腳步匆匆地引領著那幾個要幫忙的人往偏院走去。
眼見隻有幾個人跟著長公主離開,坐在角落裡、戴著一張平平無奇人皮麵具的謝瀾有些不滿意。
她快速掏出一顆變聲丸吞下,然後站起身來。
一邊跟著往外走,一邊小聲嘀咕道:“哎,若是我能將梁公子救出來,那豈不是成了懷寧長公主和駙馬的恩人?”
謝瀾看似壓低了聲音,但她一路走過去,聽到的人可不少。
那些原本正準備繼續吃喝的賓客,眼睛一亮。
他們正愁沒法攀附上公主府的權勢,現在梁公子被困,這簡直是天賜良機啊。
若是他們能把梁公子救出來,那豈不是成了公主府的救命恩人?
這可是攀附長公主和駙馬的最好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