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謝瀅貼了真言符,謝瀾立即當著眾人的麵開始問話。
“謝瀅,是不是我下藥害你?”
柳氏沒想到謝瀾會當眾問話,很意外,但又盼著謝瀅能把謝瀾害她的事曝出來。
隻可惜她注定要失望。
謝瀅搖頭,“不是,大姐姐沒有害我。”
柳氏根本無法接受,指著謝瀾憤慨道,“不可能,瀅兒向來為人良善,從不與彆人結怨。除了你,沒有人會害她。”
“瀅兒,是不是你大姐威脅你,這才不敢指認她?你彆怕,這裡這麼多人,隻要你說出到底是誰給你下藥,你爹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謝瀾見大家指指點點,乾脆也不阻止,由著柳氏催促。
可不管她怎麼問,謝瀅都說不是謝瀾害她。
謝瀅倒是想指認謝瀾,隻可惜在符紙的控製下,她根本說不了。
柳氏不死心,謝瀾見時機到了,讓鐵錘將她的啞穴點了,這才繼續問話。
“二妹,你為何會離開宴會大廳?”
謝瀅雖然被貼了真言符,但她理智還在。自然不想講真相說出來。
可她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嘴巴。
“公主府缺錢,懷寧長公主看上了大姐賭石的本事,想要讓她給梁公子當妾室。
但梁公子是個傻子,公主擔心爹不肯把大姐嫁給他。
所以偷偷讓丫鬟在大姐喝的酒裡下了春藥,想要讓梁公子生米煮成熟飯。
等把大姐的清白毀了,就可以將她抬進公主府。
以後就可以靠賭石的本事,給公主府賺來源源不斷的錢財。”
“我不喜歡大姐,所以想跟過去親眼看到她被梁公子糟蹋,這才離開了宴會大廳。”
謝瀅透露出來的話,讓在場的人都炸開了鍋,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懷寧長公主疾言厲色怒斥,“簡直是一派胡言,公主府雖然算不得富可敵國,可也不缺錢。相信各位來參加宴會的,今天也看到公主府是什麼情形。”
剛才大家都信了謝瀅的話,可這會又覺得懷寧長公主說的在理。
不過也有些敏銳的夫人發現,剛才懷寧長公主看到謝瀾不在屋內,而是外頭時,分明很意外。
至於公主府缺錢也不奇怪,懷寧長公主雖有食邑卻不多,而公主府的花費一向奢靡,入不敷出那再正常不過。
今天謝大姑娘賭石的本事大家都看在眼裡,懷寧長公主會對她動心思也不奇怪。
畢竟謝大姑娘看起來,並沒有喝下什麼春藥。
而且就今日他們看到的,公主府的排場,可是處處彰顯著富貴,看著也不像是府中缺線的樣子。
見不少人已經開始相信了自己的說辭,懷寧長公主緊跟著道。
“再說了,若是本宮真讓丫鬟給謝大姑娘下了藥,那她怎麼半點事沒有,反而是謝二姑娘中藥?”
“這就要問你們公主府的丫鬟了。”
鐵錘的長劍剛揮動,冬青嚇得撲通就跪了。
“彆殺奴婢,奴婢招供,原本懷寧長公主是讓奴婢給謝大姑娘下藥。
但是奴婢一時緊張搞錯了,把了下春藥的酒倒進了謝二姑娘的杯裡。”
“你這丫鬟是不是撒謊了,本夫人記得你當時也給我斟了酒,為何我喝了就沒事?”
“奴婢沒撒謊,奴婢手裡當時端的是子母壺,所以謝大姑娘和夫人喝的酒沒事。”
公主沒想到冬青竟然敢不顧她老子娘的性命,當眾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