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哈娜看著對方的屍體,不理解這個生物為何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都不肯停止躁動。
換作一般的生物來說,麵對這樣的情況多半都會乖乖服從,缺少智慧的生物更是不會將生命賭上敵人的仁慈上麵,不太可能直到最後一刻都要這樣瘋狂地堅持下去,理論上來說,野蠻物種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行為。
如此一來,能夠推測的答案也不算太難,大致上就是這個怪物並非是外觀所看見的那種未進化完成的生物,極有可能是存在智慧的物種,剛才吐露出的那些言語也不是單純的吼叫,而是能夠用於溝通的語言。
「??抱歉」
哈娜對著屍體吐露歉意,知道剛才確實有點衝動。
如果多思考一下確定對方的狀況就知道不需要一直不斷堅持束縛下去,過程當中應該要放鬆才對,搞不好就不會變成這樣的慘劇,隻能說,缺乏經驗以及體力流失導致大腦思緒不全所導致。
望著對方的屍首,哈娜還是陷入困惑當中,假設這樣的傢夥就是敵人的手下,沒有理由什麼事情都做不到,更不可能會連魔法都無法抵抗,除非,這個物種剛擁有智慧沒有多久的時間,發展方向就是精神類的部分,所以才能做到傳遞虛假的訊息。
可是,一顆星球上麵的訊號還能理解,能夠穿越以億為單位的光年,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相當不合理。
「??水似乎沒有問題」
哈娜利用簡單的砂石以及魔法輔佐將水分中的雜質多少過濾一點,解決目前的問題。
水分可謂是生物活下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今的她已經沒有辦法要求太多,就算水分當中有些重金屬乃至放射線汙染也必須喝,否則想要堅持下去就是不可能。
飢餓狀態下卻連一點糧食都沒有,如果能夠回到幾個小時以前待在小型飛船上麵的時候,哈娜絕對會給自己一個大大的頭槌,告訴那個愚蠢的傢夥為何連一點點的戒心都沒有,真的是家居生活過得太久,腦袋裡麵都打了一堆死結。
回想到這些,她又想起賴天淩的麵容,那個男人確實將人當作嗬護在手中,從來沒有要求任何一點事情,更沒有逼迫非要完成某些工作,兩人之間的關係與原先預想的側室截然不同,更像是被心目中父親的形象保護。
「現在才察覺到嗎??」
哈娜吐了一口氣,許多思緒都在逐漸恢復過來。
由於被恐懼不安壓抑太久,精神方麵都出現崩潰的狀況,經歷了一次生死遭遇才總算恢復成過去應該有的狀態,再度回到那個曾經依靠智慧幫助阿姆特一族走出陰霾的智慧象徵。
如果賴天淩想要傷害她,隨便任何一種方法都可以做到,根本不用去特意思考可能麵臨到的麻煩,相反,千甄的那件事情肯定不是那個溫柔男人所做,一定是其中發生了某些狀況才會分開,而其中幾次路過看見的那張憔悴表情說明應該是出現極大的悲慘情況才會導致雙方之間的分裂。
一些簡單的事情都在此刻能夠輕鬆理清,同時哈娜也在不斷暗自悔恨,過去的那個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哪有什麼好擔心受怕的部分,族人的自相殘殺也就是那樣,事情已過,人生還是要繼續走下去,理應全力幫助剩下的族人度過痛苦跟危難才對。
「鑽牛角尖嗎??我真的是白癡」
哈娜搓揉著眉間,知道自己究竟做了多麼愚蠢的事情。
過去的那些事情先放在一邊不管,現在還是要先把重要的工作完成才行,要知道,目前還在敵人的領地範圍裡麵,沒有人能夠保證待會不會出現一堆類似的蜥蜴傢夥將人團團包圍。
說到底,這些生物到底是如何將訊號傳道光年為單位的星係之外,這種可怕的能力撇開高等種族以外從未聽聞過,不,就連宇宙局當中應該都沒有如此不可思議的能力,這已經算是一種突破性的神秘現象。
哈娜的大腦飛快運轉,思考著其中可能性的同時不忘順著水流往下移動,由於想要回到上麵的區域一看就不可能,別說堅硬的石頭層,哪怕是那些一堆的砂石就重達百頓以上,人上去就是死路一條,唯一的道路就是跟著既定的道路前進。
目前手中擁有的魔力量還算充足,蜥蜴生物看起來也沒有辦法對抗魔法,假設猜測沒有錯,傳遞訊號那件事情恐怕是高等種族遺失的高科技產物或是某個文明星係的畢生心血,結果被這群不知名的生物使用才會導致這樣的情況出現。
順著水流往下的過程當中,長裙限製了大部分的行動手段,於是哈娜心一狠將這件母親親手縫製的衣服撕裂,繼續往下前進。
比起衣服的事情,她更加在意這份母親給予的愛,本來應該是打算相聚的時候展現出長大過後的氣質,誰知道如今要去見麵的過程當中就變成一團破布。
「不如說,根本不可能吧,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哈娜拍了拍腦袋,回想之前過度妄想的自己就覺得好笑。
衣服撕下來的布沒有就這樣浪費,她利用魔法將部分感知附著上去,順著水流移動的過程當中成功窺見底下的情況。
與想像中的河流匯聚相同,這些水流終究會前往一個類似大湖泊的區域,那邊全都是一片水域,幾乎是會導致麵頂的狀況,一個不小心順著走搞不好就會淹死在其中,特別是深不見底的水池一看就是敵人的一個大本營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