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將他的供詞一字不落的記錄在了玉簡之上,有些關鍵地方還特意的問詢了兩遍,確定王通的供詞沒有任何問題才記上。
二人對談了足足五個多時辰,楊景才收起了記錄得滿滿當當的玉簡。
“劍宗準備讓人假扮成我?”
王通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該問的就彆問。”
楊景站了起來。
因為天寶樓和玄鯉會大概率會留有他的魂燈,所以楊景也沒有取了王通的性命,而是隻給他留了一件裡衣,繼續將其捆在了椅子上。
“楊老弟!楊老弟,我該說的已經全都說了!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
楊景沒有理會他的呼號,走出了房間。
他這在三元裡的這處宅院還是當年自己購置了木料青磚搭起來的。今日住了師徒三個,兩頭三都血魔蚊母,再加上王通,實在已經擁擠不堪。
不過問題不大,他們今日便能般去王通老哥的大宅院了。
鐵頭已經在收拾行李了,它短乎乎的脖子上掛著一隻儲物袋,將各種零碎都收進了儲物袋中。師弟銀角則在施展靈雨術,滋潤靈田中的靈藤靈米。
“不用什麼都帶走,我們又不是不回來了。而且王通的家裡什麼都有,鍋和被褥就彆帶去了。”
楊景舒服的坐在了躺椅上,指點鐵頭乾活。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當,他才起來,先將那兩頭三都血煞蚊母收入禦獸袋之中,再將屋內的王通再次打暈,抗在肩膀上,任何在洞府外留了塊正在閉關的牌子,才架著雲遁來到了王通的宅院。
運起無常幻形法,化作了王通的模樣,楊景以陣法令牌打開了大陣。
王通經營著走私靈丹這般被抓到便要殺頭的生意,自然不會沒有任何的準備,他在宅院的底下挖了一處極隱蔽的地窖,連接著地道通往坊市外,布設了匿蹤陣,便是妻妾都死死的瞞著。
如今,這處地窖正合用來關押他。
王通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鐵鏈鎖綁著,吊在了牆上。他的邊上不到一丈遠,便是兩頭一看便不是善類的妖蚊,差點便又暈了過去。
這分明便是他偷偷挖的地窖,甚至連捆在身上的鐵精鎖鏈,都是他之前購置的。
“楊老弟,楊老弟!”
他大聲的呼喊著。
“你彆將我與這兩頭妖物關在一處啊,若是他們發起狂來,害了我的性命,不是要誤了劍宗的大事啊!”
楊景頂著他的臉,走到了王通的麵前:
“你便放心,這兩隻妖蚊不會咬人。”
王通看著麵前仿佛照鏡子一般的自己,就仿佛見了鬼。麵前的此人,不論是嗓音還是法力波動,都看不出任何的區彆。
若非自己還吊在牆上,他都要懷疑麵前的此人才是真的自己了。
許久之後,王通頹然的歎了口氣:
“楊老弟啊,對嫂子好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