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的好大哥王通根本沒有向上線送訊,為他求取化形丹所需的靈藥。
王通隻想要楊景為他煉製易筋丹賺取靈石,根據玉簡上的記錄,一瓶易筋丹,他便能從中分潤兩百塊靈石。
遠勝祛煞丹。
楊景緩緩的吐了口氣,以無常幻形法模仿王通的法力波動,用玄鯉會內部的密語,向著上線發了一條靈藥的申領單。
單上列了十份易髓丹的靈藥和一份化形丹的靈藥。
發完訊息之後,他便將玉簡和玄鯉鏡收回到了玉蟾的肚子裡,重新放在了博古架上。
今日天寶樓沒什麼事,楊景隻是坐了半日,便提前打卡下班回家。才走到陣法之外,他便感覺到自己被一道陰冷的殺意鎖定了。
“亥土,你今日將妻妾全部送回蔡國,孤身一人留在這裡,是想要背叛玄鯉會麼?”
一個陰冷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
“四元大人,我冤枉,我沒有背叛!”
楊景頂著王通的樣貌,立即轉過頭,做出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
一名麵罩白骨麵具,穿著一身黑袍的修士正懸浮在空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淩厲的氣機蓄勢待發。
這位四元正是王通的上線,一名築基修士。
便是楊景也沒有預料到,玄鯉會的效率竟會如此之高,他前腳才將妻妾送走,後腳上線便尋上門來了。
“說,為什麼送走妻妾,說不清楚,你人頭落地,神魂點燈,折磨百年,你的妻妾會被賣到妖國,去當那些披毛戴角,濕生卵化之輩的血食。”
四元用無比冰冷的語氣說道。
“你也曾收羅過散修作為血食,知道她們的下場會有多淒慘的。”
楊景裝出了臉色煞白,驚恐萬狀的模樣,他早已經想好了借口。
“四元大人,是我這兩年收入囊中的靈石太多了,引起了賤內的懷疑,她畢竟是在下的枕邊人,小的怕她真發現了什麼端倪,才借口魔災,乾脆將宅院裡的所有人都送去蔡國。”
他裝作忐忑不安的樣子,不露痕跡的以明氣天賦觀察四元的法力波動。
四元也許是未將王通放在眼中,沒有完全收斂自身的法力,法力波動被楊景記在心中。
“在下若是真要背叛玄鯉會,怎麼會隻送走妻妾,自己反而還留在篁園坊市。”
四元陰笑了兩聲:
“這的確不是你這貪生畏死之輩會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