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不會吧?你們這麼大個日本分部竟然連個三代種、次代種都擺不平?還危險?鬨呢?”軒浩滿臉的鄙夷。
“不,我們判斷的危險不僅僅是它本身……”源稚生開口解釋,“普通的龍類是無法指揮鬼齒龍蝰的,甚至還會被數量眾多的鬼齒龍蝰圍攻至死,這證明它本身就已經有足夠強的實力能夠壓製它們,並且,它們前進的目標……”
源稚生頓了頓,雖然這隻是他們的猜想,但如果這個猜想變成現實,那麼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容不得他有絲毫的掉以輕心,這也是他來這裡找軒浩幫忙的理由。
“如果我們判斷的沒錯的話……它們的目標是富士山!”
“富士山?那怎麼了嗎?”軒浩有些疑惑。
“這隻古龍很可能會讓富士山噴發!不,不僅是噴發,是徹底爆發!到時候整個日本,都會沉沒!”源稚生咬著牙,眼前這個家夥,竟然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無法理解嗎?“我們必須,阻止它前進!”
“哦,我知道啊,那又如何?”軒浩輕笑一聲。
你們日本沉沒,關我軒某人什麼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
源稚生沉默了,此刻他對這個男人的認知再度刷新,每一次見麵他都感覺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在不斷變化。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看著這個男人很照顧繪梨衣,並且也沒有真正跟他動手,認為他應該是個‘不錯’的人。
第二次見麵的時候,這個男人在遊樂場把王將打爆了,雖然破壞程度不小,但並沒有傷到普通人,他認為這個男人所做之事是‘正義’的,即使有些不受控製,應該也算個‘好人’。
第三次見麵的時候,這個男人站在屍山血海上,將整個源氏重工踩在腳下,那模樣就像是地獄裡出來的修羅,他自認為自己無法戰勝這個家夥,即使他是‘皇’也不夠。
而這次,他總算明白了,這個家夥,是個瘋子,什麼都不在乎的瘋子。
“軒浩君,能夠幫我們嗎?”源稚生有些猶豫。
這是關乎整個日本存亡的事情,雖然他也很不情願求彆人幫忙,但要討伐這種級彆的龍類,一般的混血種是辦不到的,僅僅是龍族的精神領域的威壓就能讓一般的混血種跪伏,更彆說討伐了。
他可以一個人下去,但他沒有把握一個人能在赤鬼川這樣惡劣的環境條件下獨自與這樣的存在對抗還能獲勝,更何況,下麵還有一大群鬼齒龍蝰。
“幫你,還是幫整個日本?”軒浩聳了聳肩,轉過身繼續打遊戲,正義夥伴的遊戲他可一點興趣都沒有。
“請軒浩君救救這些無辜的人吧!”源稚生深深的鞠躬。
“無聊,沒意思,沒興趣,不去,滾。”軒浩帶上了耳機,懶得理他,日本的躬匠精神真的是深入骨髓啊,他不喜歡卑躬屈膝地求人的家夥,因為這沒有用,他最清楚不過了。
如果源稚生自私一點,隻為了自己,或是抬頭挺胸地跟他談條件,拿出讓他滿意的報酬,就比如繪梨衣,繪梨衣和繪梨衣什麼的?或許他會感興趣也說不定呢?可惜,源稚生辦不到吧?因為他是‘正義’的朋友啊。
源稚生看著眼前這個光顧著打遊戲的家夥,握緊了拳頭。
明明有能力拯救世界,卻在這裡不務正業。
好吧,他並沒有理由讓這個家夥幫忙,對方不是日本人,甚至祖先與日本是世仇,如果同意了幫忙才不正常。這樣想來,好像是他搞錯了。
“抱歉了,軒浩君,打擾你了。”源稚生挺直了腰板,轉身離開。
但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停住了腳步。
“軒浩君不願幫忙的話,就離開日本吧,帶上你的女伴一起走,如果可以的話,請順便帶上我的妹妹……”
沒有等到回應,源稚生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關上門離開了。
漆黑的走廊一雙堅毅的黃金瞳點亮,腳步聲沉穩而又堅定,源稚生明白了不能依靠彆人,那麼就隻能靠他自己,他是蛇岐八家的‘皇’,日本分部的最強者。現在能夠有能力阻止這場災難的人也隻有他了。
他唯一放不下的大概就是繪梨衣了,也許是出於私心,他不想讓繪梨衣和老爹跟著這個國家一起沉沒。但他知道老爹他是勸不動的,也許隻能寄希望能夠送走繪梨衣。
至於讓繪梨衣去拯救‘世界’?開什麼玩笑,哪有哥哥會讓妹妹去麵對這樣的危險,失敗的話日本沉沒,絕無生還可能。
“真是個愚者。”
軒浩摘下耳機,看著被源稚生關上的門。
他拿起了旁邊電腦桌上放著的手機。
原本他的手機通訊錄裡是隻有兩個人的,一個是蘇恩曦,一個是在中國為他管理事務的‘管家’。
但就在不久之前,通訊錄裡多出了一個號碼。
備注是——小蝦米。
嗯,摩天輪上脅迫她給的。
“歪?”電話那頭響起清脆的聲音,“打電話乾啥?”
“想你。”
“嘔——”
“唉……這年頭說真話總是沒人信。”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額……”
軒浩有些頭大,主要是,她罵的好像沒有毛病,就是感覺怪怪的。
“好啦,說正事。”
他揉了揉額頭,現在他是真的有些頭疼,雖然他早有準備這丫頭可能搞的破壞有點嚴重,畢竟那天晚上動靜挺大的。瞧他剛才聽見源稚生說了什麼?這丫頭直接把岩流研究所炸了!這還沒完,還喚醒了下麵的什麼鬼東西!他可沒這麼要求過!
“能說說你在岩流研究所那邊究竟……乾了些什麼好事嗎?”
“啊哈?”夏彌一聽這個可來勁了,“搞破壞啊,不是你讓我去的嗎?好久沒放開手搞過破壞了!”
“……”軒浩從來不知道這丫頭會這麼皮的,“所以你就直接把它給炸了?”
“對啊,對啊。”夏彌有些疑惑,“我做的不對嗎?”
“emmm……好像沒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