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味道他令他渾身顫抖,無儘的憤怒湧上心頭。
因為這就是那個傷害他家人的鬼在他家裡留下的氣味!
鬼舞辻無慘!
來不及思考,炭治郎的身體瞬間動了起來,朝著味道傳來的方向急速竄過去。
“該死!這個家夥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此刻炭治郎心中無比焦急。
這座城市裡的人那麼多,這樣危險的家夥居然出現了!要是傷到人該怎麼辦?
炭治郎急速在人群中穿行,終於找到了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身影。
“鬼舞辻無慘!”
他伸出手用力地抓著這個家夥的肩膀。
被抓住肩膀的男人皺著眉頭轉身,紅梅色的眼睛裡帶著一絲不悅,俯視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少年。
炭治郎緊咬著牙關,此刻的他有些麵目猙獰。
他看著眼前這張臉,似乎要把這個男人的模樣刻在心裡。
“就是這個家夥,鬼舞辻無慘,我的仇人!”
“哢——”
拇指輕推刀鐔,炭治郎緊握著刀柄的右手就要拔刀出鞘。
他已經忘記了這裡是人群密集的大街上,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拔刀出鞘,砍斷這個家夥的脖子。
“爸爸!”
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來,讓拔刀的炭治郎愣了愣。
這是人類的聲音,而且是一個年幼的女孩。
這時,他才發現,這個可惡的家夥懷裡此刻正抱著一個五六歲大小的人類女孩!
“他是誰啊?”女孩有些疑惑地問著。
炭治郎整個人都呆滯了。
他聽見了什麼?
當他仔細一看周圍的環境,才發現不僅是女孩,這個男人身邊還站著一位衣著靚麗的年輕婦女。
“哎呀,怎麼了嗎?”婦女也有些疑惑地停下腳步,望著男人和孩子。
“媽媽。”
看著女孩叫著這個女人媽媽,又叫鬼舞辻無慘爸爸。難以言喻的震撼讓炭治郎忘記了自己的動作,不,及時沒有忘記,他也沒辦法繼續在這裡動手了。
這個可惡的家夥居然偽裝成了人類的模樣,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炭治郎無比地清楚這個婦女和女孩都隻是普通人類而已,看上去她們似乎並不知道自己身邊的男人是一隻吃人的惡鬼。
日輪刀像是卡在了刀鞘,炭治郎沒辦法繼續拔刀了。
因為現在拔刀的話眼前的無慘肯定會將自己懷裡的女孩身邊的婦女甚至整條街的人當做人質。
“怎麼辦?”
炭治郎愣愣地呆立在原地,他似乎搞砸了。
“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這股味道?鬼舞辻無慘表麵裝作若無其事地詢問著眼前的少年,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因為他從這個少年身上聞到了淡淡的某種味道,某種讓他深惡痛絕的味道。
“看樣子你似乎相當著急呢?是遇上什麼事情了嗎?”
你,還,有,臉,問!炭治郎心中無比的憤怒,但理智告訴他不可以現在動手。
擁擠的人潮不斷地從身邊掠過,他不斷地告誡著自己,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怨將整條街的人卷入危險之中。
戰鬥一旦打響,整條街都將化作血海,無數人家將被卷入悲劇之中。
“親愛的,你認識這孩子嗎?”婦人問道。
“不認識,”鬼舞辻無慘撇開目光,“至少我對這孩子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啊。應該是認錯人了吧?”
他轉身帶著婦人和孩子離去,轉身的瞬間揮出的手在一旁路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我們走吧。”無慘微笑著帶著兩人離去。
“等……”
炭治郎剛想阻攔,卻被一旁突然發狂的路人分散了注意力。
“啊啊啊!!”
“親愛的,你怎麼了?”
女人驚叫著看著自己突然間變得麵目猙獰的丈夫。
“噗——”
鋒利的指甲抓住了女人的衣服,利齒一瞬間咬上了她的肩膀。
恍惚間,無慘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人海裡。
但是此刻的炭治郎卻沒有辦法去追。
“住手!”
他趕緊撲過去將趴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推開,按在地上製服。
“發生什麼事了?”
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周圍的行人現在才反應過來好像出事了。
人們看著被按在地上的男人,又看了看女人肩膀上的血跡。
“見血了!”
“快!快叫警察!”有人大喊著,整條街都陷入了混亂之中。
炭治郎臉上滿是憤怒,一邊按著地上的男人,一邊朝著鬼舞辻無慘消失的方向咆哮,“鬼舞辻無慘!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即使追到地獄的儘頭!我也一定會親手砍下你的腦袋!”
“!?”
聽見這似曾相識的話語,鬼舞辻無慘回過頭冷漠地看了地上的少年一眼,但就是這一眼,讓他突然間愣住了。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那個耳墜……”
此刻他才注意到這個少年耳朵上掛著的耳墜。
記憶已經有些久遠,但那對標誌性的耳墜,以及額頭的斑紋讓他突然間感到一陣惡寒。
恐懼像是跨越了時空將他籠罩,那熟悉的話語像是真的來自地獄的呼喊。
那麼一瞬,鬼舞辻無慘甚至以為是繼國緣一從地獄歸來了。
不,不僅如此,還有那股讓他煩躁的味道!鬼舞辻無慘總算是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聞到過這股味道了。
是另一個他同樣痛恨的男人身上的味道!那個名叫軒浩的怪物!
“不,不可能的!他們已經死了!五百年沒有關於這兩個人的消息,他們的傳承應該已經斷絕了才對!”
鬼舞辻無慘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從五百年前開始,鬼殺隊的劍士中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與這兩人有關的人,他不可能搞錯,這兩個人的確是已經不複存在,甚至連後人都沒有留下。
可是現在……
為什麼會出現一個這樣的少年,居然同時讓他想起了這兩個恐怖家夥!
這不合理,這完全沒有任何關聯!這個少年與那兩個人沒有絲毫相似的地方,簡直弱得可憐!
鬼舞辻無慘不斷地否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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