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龍族開始的求死之路
“這地方究竟是怎麼回事?是鬼的大本營嗎?”
不死川玄彌頭冒著冷汗,一邊奔跑一邊尋找著什麼。
他是偷偷跟著來到無限城裡麵的,為了幫助身為風柱的哥哥不死川實彌,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好像迷路了。
“喂,小子,穿著鬼殺隊的製服,你也是鬼殺隊的人嗎?”
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不死川玄彌愣了愣。
他緊張地轉過身,發現突然間來到自己身後的是個人類的老頭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是……是的!”
“唉……真是讓人頭疼啊。”
桑島慈悟郎撓了撓腦袋,“主公大人不是安排彆的劍士都守著總部彆跟著來到這裡的嗎?”
他有些頭疼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年,針對鬼王鬼舞辻無慘的討伐普通的劍士都是派不上用場的,來得再多都隻是增加屍體的數量罷了,所以隻有擁有柱級以上實力的劍士才被允許參加這一次的討伐戰,很顯然,這個少年是違抗命令偷偷跟上來的。
“不過既然來了現在也沒辦法出去了啊。你在找人麼?老夫也在找人,跟我一起吧。”
“哥哥,我在找我的哥哥,不死川實彌!”玄彌點頭。
“找誰都一樣,”桑島慈悟郎說,“按照計劃,所有人應該都會想著先彙合才對,總會遇見的。”
說著,他拔出日輪刀走在前麵開路。
不死川實彌的弟弟嗎?桑島慈悟郎心中想著。
對於現任的風柱,他還是稍微有些印象的,曾經聽主公提起過,不死川實彌的確有一個弟弟,而且據說這個少年的體質很特殊?至於究竟有多特殊,他倒是不太清楚。
“不過……跑得是真慢啊……”
桑島慈悟郎注意到身後的少年跟不上自己的步伐,隻好無奈的放緩腳步。雖然他現在急著去尋找善逸,不過不放心把這個看上去很弱小的少年一個人丟在這裡。
“唉……善逸現在已經很強了,應該沒問題吧?”他歎了一口氣。
“可惡啊!跟不上……”
不死川玄彌有些後悔偷偷來到這裡了。
他發現自己真的是弱得有些可憐了,居然連一個老人的步伐都跟不上。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他甚至連呼吸法都不會。
不死川玄彌大概是鬼殺隊中唯一一個不會呼吸法的成員了,因為他的體質可以說是千百年來最特殊的體質——‘噬鬼者’。
所謂噬鬼者就如同這個稱號一樣,他擁有著吞噬惡鬼的能力。
鬼,是吞噬人類的惡鬼,但不死川玄彌剛好相反,他是能夠吞噬惡鬼的人類。
噬鬼者可以通過吞噬鬼的血肉短暫的鬼化,從而獲取接近於鬼的恢複力以及所吞噬之鬼擁有的特殊能力。
不會呼吸法的不死川玄彌正是通過這樣詭異的特殊能力才能戰鬥至今的。
他的戰鬥方式比鬼殺隊中的任何劍士都要駭人,與其說是獵鬼,不如說是怪物與鬼的殊死搏殺。
這也是沒有天賦不能學會呼吸法的他唯一能夠與鬼戰鬥的方法了,為了保護哥哥,他不惜吃掉惡鬼,一路戰鬥至今。
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好像是多餘的,因為……他甚至連個退休的老頭都比不過!
“不行,就算當肉盾也好,我一定要幫上哥哥的忙!”
······
“轟——”
雷鳴聲斷斷續續的在長廊中咆哮。
一道金色的身影穿梭於複雜的走廊之間,時不時停下靜靜聆聽,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能聽見聲音,那家夥很可能就在附近。”
善逸麵無表情,身形再次化作雷光消失在原地。
如果此刻有人在他身邊的話,或許能夠感受到他身上散發著的極致殺意。
那是近乎純粹的殺意,沒有其餘半點雜質。
此刻的善逸已經將其他所有事情都拋在了腦後,包括與眾人彙合。
他現在隻想找到他那該死的師兄獪嶽,然後砍了。
善逸不是一個喜歡記仇的人,因為這個世界對他本來就不公平,從小孤苦伶仃,又被眾人嘲笑愚弄,還被喜歡的女人當成冤大頭,如果真的要記仇的話,該有多少仇要報啊?
可是這次不一樣。
這一次他差點就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了。
善逸知道,這次爺爺沒有死完全是因為運氣好。雖然在絕望的最後終於好不容易抓住希望,可那希望如果本就不存在呢?
當時抱著奄奄一息的爺爺,他可是很清楚的感受到了,死亡,絕望還有自己內心直到現在都未曾平息的憤怒——如雷霆一般的盛怒。
所以在善逸的必殺名單中,無慘都得先靠邊站著,獪嶽才是首要目標。
“不要擋在我麵前啊!混蛋!”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
雷光貫穿了前方善逸目光所及之處,無論是攔路的惡鬼,還是堅硬的牆壁,都再也無法阻擋他的腳步,因為他已經鎖定了正前方極遠處傳來的一道聲音。
······
“下雨了。”
軒浩抬起頭看著窗外的天空,淡淡地說道。
果然,在他話音落下後不久,雨滴墜落在屋簷的聲音開始越來越響亮,淅淅瀝瀝。
雨水會衝刷染紅的大地,洗淨一切汙穢,可在今夜下雨對於今夜的鬼殺隊來說並不是什麼好兆頭,因為這樣的夜雨或許會讓日出來得更晚一些。
在屋外對酌的產屋敷耀哉和麟瀧左近次也因為下雨的緣故來到了屋內。
兩人輕輕跪坐在軒浩身前不遠,麵露愁容。
一旁的床榻上是額頭冒著細汗沉睡著的禰豆子。
她好像在做著一個很長的噩夢,遲遲未醒。
也許是時機不對,產屋敷耀哉算到了一切,原本胸有成竹,卻唯獨沒能算到天命。
禰豆子還未醒來,老天爺似乎也不作美。
這樣小小的意外或許會讓勝利的天平傾倒於惡鬼的那一方。
“先生,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終於,按耐不住的產屋敷耀哉輕聲問道。
他其實很害怕,害怕如果禰豆子一直不醒,眼前這個老人就一直不會行動。
畢竟現在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在這位先生眼裡,整個世界都不如此刻正在沉睡的女孩重要。
“唉……”
長長的歎息過後,老人伸出手輕撫著女孩的臉龐。
世界沒有這個女孩重要。道理雖然是這樣講的,但是誰又會希望這個女孩醒來看見的是一個悲慘的世界呢?產屋敷耀哉正是很清楚這一點,才會敢將所有的一切都堵在今晚。
“先生……”
“走一趟吧。”說著,軒浩緩緩起身,目光望向一旁的麟瀧,“麟瀧。”
“在。”
麟瀧左近次輕輕俯身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