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部長次郎緩緩點頭。
他當然明白,因為有著友哈巴赫的存在,總隊長不可能讓開這條通往靈王宮的道路。
“您有把握戰勝友哈巴赫嗎?”
“誰知道呢?”
出乎意料的,山本元柳斎重國沒有正麵回答,隻是輕輕笑了笑,“其實能不能戰勝他都無所謂了。現在的局麵對於整個世界來說都是一場試煉,彆總把希望解脫在老朽一個人身上啊。”
“我明白……”
雀部長次郎低下頭,如同學生傾聽老師教誨一般恭敬,“這也是下一代們不得不跨越的試煉。”
“是啊,”山本元柳斎重國的目光眺望向遠方,在那裡,初開的櫻花散落漫天,“這不是還是後繼有人的嗎?”
很快,他又將目光移向另一個方向,同時那雙蒼老的手再次撫上了拐杖,目光變得灼熱起來。
頓時整個空間都仿佛被燃燒起來,溫度驟然攀升。
“來了。”
······
“終於到了啊。”
在一拳轟碎攔路的最後一隻虛以後,軒浩總算走到了高聳著的白色城牆跟前。
不,走近之後他才發現原來這不是城牆,而是一根根距離相隔不遠的白色立柱。
這些立柱參差不齊,從遠處看上去就像一麵殘破不堪的城牆。
這裡與其說是一座城堡不如說隻是被一片殘骸圍起來起來的廢墟而已。
“叮鈴鈴——”
清脆的風鈴聲響起。
軒浩躍上一根立柱頂端,順著聲音望去。
視線越過無數殘破的白色石柱,看見了位於中央的高台。
順著台階而上,有一處王座。
而此刻王座上正端坐著一具骷髏。
不,準確的說是一隻虛,隻是這隻虛的身軀隻剩下骷髏罷了。
理論上來說這個世界無論是人類、死神還是虛,都不可能在這樣隻剩下一具白骨的狀態還能活著,白骨終將化作塵土消散與天地間。
但他是特殊的,他所擁有的能力讓他能夠在這樣的狀態下依舊活著因為——他是王,他是‘神’,他永生不死。
他就是軒浩要找的虛,虛圈之王——拜勒崗·魯伊森邦。
拜勒崗端坐於王座上,隻剩下慘白骨頭的手撐著那同樣慘白的頭骨,漆黑的眼洞中除了空洞什麼都沒有。
但是軒浩卻能夠感受到這具骷髏正在注視著自己。
輕輕躍下城牆,軒浩緩步朝著王座的方向走去,他的身後依舊跟著那隻畏畏縮縮的羚羊,隻不過此刻這隻原本連大虛都算不上的羚羊已經進化到了亞丘卡斯階段巔峰,剩下的路除了向上更進一步進化到瓦史托德就隻有破麵化了。
但讓軒浩頭疼的是,讓虛破麵化的技術是一千年以後的藍染才掌握的技術,至少目前並沒有人能夠讓虛破麵化。
“嗬嗬嗬嗬嗬——”
嘶啞的聲音從骷髏身上傳出,聲波讓蒼白的骸骨微微顫動著。
拜勒崗看著不斷接近的男人認不出發出愉悅的笑聲,“有趣啊,沒有什麼比敵人入侵更加有趣了,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像你這樣走到我的麵前。”
“哦。”
走近王座後,軒浩停下腳步,興致缺缺地回應著。
“有趣的家夥,你能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嗎?”
王座之上的拜勒崗用那乾枯的手骨撓著腦袋發出疑惑。
他並沒有小瞧眼前的家夥,因為他幾乎是全程看著這個男人走到自己麵前的。
手下的部將被這個男人一個一個轟成碎屑,那恐怖的力量簡直讓他匪夷所思。
可是他依舊很疑惑,一個身上靈壓如此微弱的存在,為什麼會擁有這樣的力量?
“無論是人類,死神還是滅卻師,我都沒見過像你這樣奇怪的存在。”
拜勒崗並沒有起身依舊撐著腦袋俯視著眼前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你來覷見本王,所為何事?”
“初次見麵。”
軒浩抬起頭,黃金瞳點亮,望向骷髏頭上那兩隻漆黑的空洞。
“聽你的話,你就是虛圈之王對吧?”
“當然,坐在王座上的除了王還有誰?”
拜勒崗毫不在意來人的無禮。
因為他呆在這樣的王宮中實在是太過無聊了。
整個虛圈沒有誰敢挑釁他,讓他無聊到除了讓手下互相廝殺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其他樂子了。
如今有勇者敢於直麵自己,他感到很欣慰。
“無論你是什麼,姑且先說聲‘歡迎光臨’吧!”
拜勒崗緩緩起身,張開雙臂仿若陶醉。
“歡迎來到我的城堡——虛夜宮!”
“有趣。”
軒浩抬頭看著夜空中高懸的月亮。
“既沒有屋頂也沒有牆壁,你是想證明整個虛圈都是你的,天空和大地就是你的城堡嗎?”
“嗬嗬哈哈哈哈哈哈——”
聽見軒浩的話,拜勒崗開心地大笑起來。
“有趣,有趣!實在有趣!你果然是個有趣的家夥!”
“那麼,我們可以好好聊聊嗎?”
軒浩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既然是來‘請’人幫忙的,態度當然要稍微誠懇一些。
“說吧,你來見本王的目的。”
拜勒崗伸出手示意,“我允許你闡明你的來意,因為之後你將沒有機會再說話了。”
“唉……”
軒浩歎了一口氣,“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可笑,太可笑了。”
拜勒崗說著,可笑,語氣卻變得越發冰冷,“螞蟻,即使你沒有大腦,也應該知道闖入彆人的城堡,殺死彆人的部下意味著什麼吧?”
“這麼說來,非打不可了?”
軒浩挑了挑眉頭。
“打?哈哈哈哈哈——”
拜勒崗仿佛聽見了天大的笑話,“我是王,我是神!我是世界的主宰,我——永生不死!你想拿什麼跟我打?”
突然間,激蕩的靈力在拜勒崗身側顯現,一柄漆黑的巨斧被他握在了手中。
“不管你是什麼人,擁有什麼力量,都沒有關係,在我的力量之下,任何人都是平等的,接受死亡吧,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