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渡泰虎已經帶著鸚鵡消失在黑夜中。
······
“一護,不好了!茶渡他沒在房間!”
第二天清晨,黑崎一護被老爸的呼喊聲驚醒。
“什麼!?”
黑崎一護得知事情後趕忙換上製服,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離開了家。
“露琪亞,你知道茶渡的家在哪裡嗎?”
奔跑中,黑崎一護抬起頭望著剛從自己房間翻牆下來的朽木露琪亞問道。
“知道。”
“那好,我們分頭找,你去他家,我去學校。”
說著,黑崎一護徑直地朝著學校的方向跑去。
“茶渡那家夥,如果已經沒事了的話,一定會去學校的。”
他對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簡直太了解了,雖然因為長相和身材的原因經常被當做不良,但實際上茶渡是個很老實的人,甚至連上學都會每天提前十分鐘到學校。
可是,當黑崎一護趕到學校,又等了片刻,連上課鈴聲都響起來了,茶渡的座位上依舊是空蕩蕩的,不隻是茶渡,就連軒浩的座位上也是空蕩蕩的。
這讓黑崎一護回想起了做完朽木露琪亞的話。
“那個男人察覺到了什麼?”
一股不祥的預感在黑崎一護腦海中升起。
他朝著學校門口的方向望了一眼,看見了朝著自己揮手示意的渺小人影。
隨後,他在講台上的老師一臉懵逼的目光中衝出了教室,下樓,朝著學校門口跑去。
而此刻,朽木露琪亞已經在門口等了他似乎很久了。
“你那邊找到了嗎?”
“沒有。”
朽木露琪亞遺憾地搖頭。
她去了茶渡泰虎的家,也試著在周圍找了一圈,但都沒有發現絲毫的線索,說到底以她現在的狀態即使真的發現了什麼或許也派不上用場,所以隻能選擇先回到回校來了。
“可惡……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也沒辦法,虛不現身的話雷達也檢測不到。”朽木露琪亞解釋道,“通常虛在不現身吞噬人類靈魂的時候就藏身在現世和虛圈的夾縫中,死神沒有能力自己打開那樣的夾縫,隻有等它出來攻擊茶渡的時候我們才能通過雷達知道它的位置。”
“可是……上次那個家夥是怎麼做到的?”
黑崎一護疑惑地問道。
他分明記得上次井上遇見危險的時候,那個男人直接撕開了空間跟著虛追了過去。
“那家夥是個變態,不能用常理衡量,我特麼也不理解……”
朽木露琪亞搖了搖頭,隨後,目光一閃,“等等,你剛才在教室裡看見那個家夥了嗎?”
“沒有,他也沒在教室,所以我才感覺茶渡現在肯定出事了。”
黑崎一護皺著眉頭,“該死,究竟要怎麼才能找到他們啊……”
“呼……”
不知為何,聽了黑崎一護的話,朽木露琪亞突然間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
“白癡,既然那家夥決定插手的話,我們根本就不用操心了嘛。”
朽木露琪亞擺爛似的攤了攤手。
“額……”黑崎一護愣了愣,“好像而已對唉……是我太急了嗎?個屁啊!你不是死神嗎?這樣把工作交給不明不白的家夥真的好嗎?”
“拜托,我能怎麼辦?現在死神的力量可全部被你這家夥奪走了!”
朽木露琪亞一聽這話就來氣。
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起,她就回想起那個男人之前耐人尋味的話。
她現在的狀態好像的確很危險啊,要是被屍魂界的人知道她失去了死神的力量,恐怕自身難保。
“對了!死神的力量在我身上啊。”
黑崎一護瞬間反應過來,“露琪亞,快!拍我!”
“你是受虐狂嗎?”
“我的意思是快讓我從身體裡出來啊!”
黑崎一護伸出手比劃著,示意朽木露琪亞拿出她平日裡將他的魂魄從身體裡拍出來的手套。
“你出來了又能怎麼樣啊……”
朽木露琪亞歎了一口氣,但還是照著做了。
從肉身裡出來之後,黑崎一護感受著自己身上湧動的力量臉上信心十足。
“就算找不到那隻虛,隻要找到茶渡和那隻鸚鵡的位置不就好了嗎?”
“喂喂喂,你以為你想怎樣就怎樣啊……”
朽木露琪亞無奈地捂臉。
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說說就能做到的話,這世界上就不會有‘困難’這種東西了。
“讓我想想,我應該還記得……那個寄宿在鸚鵡身上的靈的靈壓……”
黑崎一護沒有理會朽木露琪亞的吐槽,而是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緩緩閉上眼睛用心感受著周圍的靈力波動。
世界突然間仿佛變得安靜了。
“!?一護……”
朽木露琪亞驚訝地感受著周圍朝著這裡彙聚的靈力,一臉懵逼。
這種感覺……這個家夥……開掛吧!?
鸚鵡身上的靈?那麼微弱的靈壓如果不麵對麵的話,即使是她都無法感覺到,如此遠的距離,怎麼可能感覺得到?
但是突然間,周圍的靈力受到黑崎一護的影響變得越發凝實,仿佛一縷縷無形的絲線一樣伴隨著風朝著這裡彙集。
這是靈絡,視覺化的靈氣,按理來說隻有上位的死神才能看得見。
“怎麼可能……”
朽木露琪亞呆愣愣地看著黑崎一護伸出手抓住了某一縷靈壓。
“找到了!”
黑崎一護興奮地握住手中的靈絡臉上露出笑容,隨後,他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朽木露琪亞在風中淩亂,不知所措。
······
“還真是會選地方啊……”
軒浩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廢棄工廠,歎了一口氣。
“這小子究竟是怎麼想的啊?”
軒浩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少年,會為了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豁出性命。
他這一路都在觀察著茶渡泰虎的舉動,因為他對這個少年很感興趣。
這是個看上去沉默寡言的少年,但從少年這一係列的行為可以看出其心思極為細膩,不留在一護家裡是為了不想連累朋友,而選擇這樣的地方藏身是為了不殃及無辜的人。
性情溫和,沉默寡言,心思細膩,這樣的少年按理來說應該會做出最理智的判斷。
可他現在的行為,卻是最不理智的。
讓軒浩最感到好奇的也是這一點。
按理來說茶渡泰虎明明是可以置身事外的,他甚至不可能理解鸚鵡身上存在的靈究竟是什麼情況,但就是這樣完全沒能搞清楚事情緣由的情況下,他卻選擇了豁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