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兕丹坊,站穩了!」
「好!」
聽見命令的兕丹坊停下腳步壓低了身姿,雙斧猛地插入地麵當做支點。
他知道自己肩頭上的女人想乾嘛。
這位可是屍魂界首屈一指的煙火師,最擅長的事情當然是——放炮!
而他的任務就是扮演好炮台的角色。
「四散的猛獸之骨!尖塔·紅晶·鋼鐵的車輪。動即為風,止即為空。長槍交刃之聲溢滿虛城!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劇烈的靈壓衝擊波猛然轟出,硬生生的直接將迎麵而來的三個大塊頭轟下山崖。
而兕丹坊也沒有閒著,趕緊卸掉後坐力從地上爬起來,躍下山崖進行追擊。
墜落的途中,他看著眼前被鬼道轟擊的三個老朋友()眼中無神的模樣,很快就明白這幾個家夥已經被藍染隊長完全控製住了。
雖然多年的交情讓他有些於心不忍,但是為了大局,為了報答那些人的恩情,他隻有狠下心來痛擊老友。
砰砰砰——
山崖下不斷傳來沉默的轟擊聲,兕丹坊一拳又一拳的砸在被擊落山崖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的三個守衛臉上,試圖用友情破顏拳將他們全部砸暈。
「哎呀呀……這麼誇張的麼……」
市丸銀抬起手揮了揮,試圖將因為那幾個龐然大物搏鬥而掀起的煙塵驅散。
然而他剛剛抬起手就「意外」的被人抓住了手腕,隨後冰冷的觸感傳到脖子上。
「你最好不要亂動。」
略顯憤怒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市丸銀無奈的將另一隻手也舉起來示意自己不會拔刀,「對不起啦,藍染隊長,我也被控製住了。」
為什麼要說也呢?
當然是為了表達這事兒真不怨他,你瞧,旁邊的東仙不也一樣被自家的副官給控製住了麼?
「……」
藍染沉默的環視四周。
他們三個人似乎已經是甕中之鱉。
此刻不知不覺之間這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包括山本總隊長在內的諸位隊長還有副官們都已經來到了這裡將他們包圍。
「一切都結束了,藍染,」
夜一冷冷的望著被自己控製住的男人,「你們現在已經無路可逃了!」
「你在說什麼?」
然而即使是麵對著這樣的死局,藍染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
「怎麼……難道你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麼?」
夜一微皺著眉頭。
「藍染……」浮竹十四郎也略帶憤怒的望著被眾人圍在中央的男人。
「藍染隊長……」諸位副官也感到很遺憾。
明明這個人不久之前還是他們尊敬的隊長,而現在已經是必須要刀劍相向的目標了。
現在這樣的局麵,即使插上翅膀也無處可逃,畢竟現在眼前這個三個叛徒可是麵對著屍魂界幾乎最強的力量的圍剿。
包括山本總隊長在內,所有隊長和副官都已經趕到。
他們完全想不出藍染能如何全身而退。
「嗬嗬。」藍染突然間笑出了聲。
這讓近在咫尺的四楓院夜一更加不解了,「你在笑什麼?藍染!」
「真是對不住啊,時間到了。」
藍染嗤笑著俯視著眼前的女人。
下一刻,就像是預言一般,一股足以扭曲空間的力量在他身側升起。
「!!」
意識到不妙的夜一瞬間退開:「快退後!碎蜂!」
就在兩人退開之後,一道光柱將藍染完全籠罩其中,這道光柱從天空中墜落,眾人意識到什麼猛然間抬頭,看見了瀞靈廷上空被撕裂的漆黑縫隙。
在那縫隙中,一道又一道猙獰的身影扭動著身姿,發出令人牙酸的嘶吼。
「怎……怎麼會……」
「大虛!」
碎蜂望著天空。
此刻天空中的縫隙被一隻隻伸出來的慘白巨手撕裂得越來越大,一隻隻猙獰的大虛似乎擁擠著想從縫隙中爬出來。而更讓他們感到背脊發涼的是這些大虛背後似乎有著一隻無比巨大的眼睛正在緩緩睜開。
轟——轟——
又是兩道光柱從天空中墜落,逼退了控製著市丸銀和東仙要的鬆本亂菊和檜佐木修兵,將兩人籠罩其中。
此刻包括藍染在內,三個背叛屍魂界的()死神都已經完全被光芒包裹,他們的地麵在光芒的籠罩下被割裂,整個人隨著腳下的碎石一同被緩緩抬起朝著天空中漆黑的縫隙上升。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資曆尚淺的死神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麵,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究竟是什麼情況。
而站在眾人之間的山本元柳斎重國隻是沉默的微微搖頭。
嗯……他一點都不緊張,因為這都是被那個男人玩兒剩下的東西。
他的目光望向一旁,或許是因為來到這裡的人數量有些多的緣故,藍染並沒有注意到此刻正在望著被光柱籠罩的三個男人發笑的身影。
山本元柳斎重國看著這個男人臉上玩味的笑容,不禁開始為這三個無知的家夥默哀起來。
沒有人知道這個男人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但他唯一清楚的就是……在這個男人麵前班門弄斧的藍染幾人接下來飛得有多高摔得就有多慘。
「很可惜……」
市丸銀回過頭,望著被逼退的鬆本亂菊,「你剛才應該再抓緊一點的……不過算啦,再見吧……亂菊。抱歉。」
在鬆本亂菊迷茫的目光中,他的身形也跟隨著藍染和東仙一起緩緩被籠罩著的光芒抬起。
「浮起來了!」有人驚訝的叫著,抬起手中感到斬魄刀似乎想要上前阻止。
但很快就被山本元柳斎重國製止了:「都彆動。」
「總隊長!?」
眾人疑惑的望向這個老人,「難道要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逃走嗎?」
「那道光名為「反膜」,是大虛要救同胞的時候才會用的……隻要被那道光芒包裹,光內與光外就會形成兩個互不乾涉的完全隔絕的世界,從那道光芒升起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對藍染束手無策了。」
「可惡!難道真的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當然……」山本元柳斎重國微微搖頭,望了望身邊依舊不準備動手的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