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望向天空中的男人,似乎是想問個明白。
「難道你已經忘記了麼?」
「嗬嗬……」
軒浩注意到山本元柳斎重國緊張的目光輕輕笑了笑。
他當然沒有忘記自己千年前的承諾。但那和自己現在要做的事情衝突麼?
屍魂界是他的朋友,()他的確不會與屍魂界為敵。
但是屍魂界已經太過腐朽,也的確需要整改一番了,否則到時候整合世界的時候萬一留下一些舊時代的渣滓該怎麼辦呢?
所以他才會放任藍染作為。
畢竟他其實覺得藍染做的並沒有什麼不對。
相較於守舊的山本元柳斎重國,藍染直接二話不說就砍死那群隻會紙上談兵的無用廢物簡直做得太對了,大快人心。
而且這小子是可是在追尋著自己的腳步走啊,對於崇拜自己的人,他稍微誇獎兩句有錯麼?很合理吧?
藍染不過是想要突破自我變強而已,甚至在麵對這些無知的家夥的時候處處留情,有什麼錯?以他的角度來看的話,從頭到尾都隻是這群家夥覺得藍染很危險所以一直在橫加阻撓罷了。
當然,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他的存在,藍染這樣做的確很危險,因為藍染的目的其實真的很單純,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獲得力量而已,為此大概會傷害到很多人的利益。
人們是在畏懼,畏懼正在變強的力量會強大到足以威脅整個世界,威脅到他們。這其實本質上是和山本老頭害怕他是一樣的。
唯一的區彆隻是藍染還在成長之中,而他的存在已經是這群人無能為力的事實。
說得直白一點,這叫做欺軟怕硬。
不過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同了。
既然已經存在一個讓這些家夥無能為力的力量,為什麼就不能再多一個呢?
按照藍染的話來講,崇拜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感情。
這句話對其本身也是成立的。
他有信心控製住藍染,畢竟絕對的力量就擺在這裡。
所以這些無知的家夥所擔心的事情從一開始就不會發生。
無論哪個世界都是一樣的,最強的力量就是淩駕於一切的暴力。
無論任何時代,任何地點,世界的統一都是以暴力為開端。
在絕對力量統治之下,一切都會顯得無比安定,如果失敗了,那隻能證明暴力還不足夠。
真正的「王」當有淩駕於一切的氣量。
既然已經坐在了王座上,他又怎麼會害怕藍染會掀起顛覆世界的風浪?
「還有一件很遺憾的事情要告訴你。」
軒浩嗬嗬笑著俯視著躺在地上的藍染,緩緩伸出手,一枚晶核一般的物質在他手中浮現。
「你剛剛得到的東西……其實隻是一個模型罷了。」
「……」
藍染沉默著取出自己得到的「崩玉」。
此刻這枚「崩玉」在軒浩的意誌影響下逐漸崩潰。
「嗬嗬哈哈哈哈哈……」
藍染沉默的看著正在崩潰的「崩玉」,不知為何,忍不住笑了起來。
太可笑了,如果到現在他還沒弄清楚自己的處,那麼真的是太可笑了。
原來如此。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算計好了一切,結果所有一切都在天上之人的掌控之中啊……
所以……這個人這麼做是想要做什麼呢?
不會隻是為了看自己可笑的模樣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就太令人失望了。
很快,天上之人給了他答案。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
軒浩緩緩從蒼白的王座上起身,「來拿吧,我會站在高處等你,隻要你能抵達我的麵前。」
說著,天空中的裂縫開始緩緩閉合,無數簇擁著的蒼白手掌拖住站在其上的身形逐漸隱沒。
同時被他們帶走的還有一臉懵逼的市丸銀和東仙要。
()「哈哈哈哈哈哈——」
藍染突然間捂著額頭狂笑著從地上直立起來,身上的靈壓開始翻騰,整個人其實無可匹敵。
「這是一場……試煉啊!」
他指尖露出的眼睛裡閃爍著猩紅的光芒,滿是興奮。
他被獨自一人留在這裡了。
但他能夠看見鋪在眼前的道路。
那是他所追求的道路啊,至高至偉至尊的力量。
覷見王座的道路果然是沒有那麼輕鬆的麼?
也罷,那就殺出一條血路吧!
這是一場試煉,弱者是沒有資格站到那個男人麵前的。
「來吧。」
洶湧如怒濤般的靈壓在眾人之間升起。
山本元柳斎重國神色肅穆。
他早就疑惑那個男人消失的那麼多年究竟去了哪裡……
現在看來似乎已經有了答案了。
按照那些虛們對這個男人的恭敬模樣,看樣子虛圈已經完全在這個男人的掌握之中,而藍染隻不過是他鼓掌中的玩物罷了。這些虛會配合藍染的表演大概也是那個男人授意的吧?
所以現在這局麵……
「你是想要讓藍染臣服麼?」
山本元柳斎重國在心裡無奈的感歎著。
這位主宰虛圈的真正主人似乎想要培養一下讓其滿意的新部下,而他們這些弱者似乎隻能無奈奉陪。
就這麼放藍染走?怎麼可能……他們麵子往哪裡放?
這場大戰似乎不可避免。
不僅如此,他們在戰鬥之餘還得保證那幾個旅禍的少年少女們的安全,畢竟是那個男人留下的人,誰特麼敢動?
山本元柳斎重國心裡p,說好了我們是朋友呢?扔下這麼個麻煩的家夥,這就是你對待朋友的方式?
如果讓軒浩知道山本此刻的想法一定會表示很無奈。
現在的藍染又不是他的人,說到底藍染的背叛本就是出於自身的意誌,他不是在幫他們解決難題麼?
畢竟這群人剛才不是拿「反膜」毫無辦法又想阻止藍染逃跑麼?
你看,現在「反膜」不在了。
你們倒是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