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的死,跟你有關係?”黑血所有子女當中,真正想給他報仇的,可能隻有黑耀這個長子。
一群人圍了上來,孤身一人的許悠然,似乎已經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
許悠然不屑的掃視了一圈,最強的黑森應該是個五次覺醒者,其他人應該都是四次覺醒者,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他抬起手,微微擺了擺,做了個稍等一下的手勢。
既然準備參戰,許悠然肯定就不想慣著他們了,更不介意賣個人情給女魃。
為了自己的事情殺人,女魃肯定不會領情。
要讓女魃感覺,自己是為了她在殺人。
這種土豪女老板,既然不能殺掉,最好還是留個好印象。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嗯……
好吧,主要是剛剛收了人家的錢。
多少總要做點事情,拿人手軟啊……
許悠然臉上露出微笑,轉身將懷中抱著的銀色小箱子,遞給了女魃。
麵向女魃微微躬身,好像紳士一般行禮,“女魃小姐,既然他們侮辱了你,如你所願,我會讓他們付出足夠的代價。”
周圍一圈人都有些懵,這個鬼滅什麼意思?
所有黑森堡、黑血莊園的人都知道,他不過是個三次覺醒者。
黑塔還曾經在星宿海大飯店,讓手下的奴隸挑釁過許悠然。
那個時候,許悠然打贏一個三次覺醒者,都很勉強。
現在這話什麼意思?
在美女麵前好好裝一下,死的壯烈一些?
陸佳、祭傑也護著澤塔瓊斯看向這邊,搞不懂許悠然這是什麼意思。
“轟!”突破音障的衝擊波,瞬間掀飛了數人,許悠然滅星手一爪抓向黑森。
被掀飛那些都是跟著這些人跑腿的低級覺醒者,跟著主人跑到這裡,竟然還一直活著,也算是奇跡。
不過他們的奇跡,也隻能到此為止了。
許悠然的攻擊如此狂暴,這些人正麵受到了衝擊,是不是還能活下去都是個未知數。
圍過來的幾個人,實力最強的就是黑森。
彩印是黑血莊園的人,她替黑塔出頭。
想殺她,肯定要殺了黑塔。
可是要殺黑塔,他父親黑森肯定也要動手。
反正早晚要乾掉黑森,許悠然選擇的第一目標就是黑森。
乾掉這個最強的,其他雜魚隨便殺殺就可以了。
這些人空有一身實力,戰鬥經驗卻差得太遠。
就算是實力,跟許悠然也完全不是一個層麵。
哪怕不能動用元氣,許悠然的四種元素之力,也不是黑森這種五次覺醒者可以抵抗的。
所有人都沒想到許悠然會動手,而且會這麼突然、這麼決絕、這麼狂暴。
一瞬間,所有人都驚呆了,女魃也懵了,無疆卻隻是微微詫異。
黑森麵對近在咫尺的滅星手,隻是來得及抬了抬手。
眾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黑森的防禦綿軟無力、毫無效果,許悠然一爪穿透了黑森的胸膛。
“噗!”一顆血淋淋的心臟,已經被許悠然抓了出來。
身形一閃,直接將心臟丟在了黑塔的臉上。
“啊!”被嚇得魂飛魄散的黑塔,滿臉父親的熱血,被父親的心臟打了個眼冒金星,雙腿一軟,差點就直接跪下。
可他來不及跪了,許悠然身形一轉,戰技滅星手再次出擊。
“嘭!”一掌結結實實拍在黑塔的胸膛,“哢嚓!”黑塔的後背凸出一個掌印。
許悠然一掌不但拍碎了黑塔的前胸,狂暴的力量甚至直透黑塔的後背。
一向囂張跋扈的黑塔,第一時間失去了父親這個靠山,接下來被打碎了胸膛,直接飛了出去。
許悠然剛到要塞星的時候,就遇到了這個黑塔。
這小子一直嘰嘰歪歪的,許悠然早就想打死他了。
今天黑塔父子,終於送上門來。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響起,彩印難以置信的看著胸前刺出的一柄長劍。
這柄劍她太熟悉了,這是她丈夫的劍。
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人,竟然是彩印的丈夫。
麵對一擊殺死黑森的猛人,他第一時間將長劍刺向了妻子的後背。
鮮血好像泉水一般,噴湧出來。
被刺穿了心臟,劇痛瞬間擊垮了她的神經。
眼前一黑,意識隨即消散。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許悠然都驚住了。
可他是什麼人?
哪裡會因為這種事情分心。
“唰!”一柄鋒利的長劍凝聚在他手中,輕飄飄一劍,歪歪斜斜、軟弱無力的刺了出去。
戰技,七苦無涯劍,病之劍。
灑落的劍光好似即將垂死的病人,好像他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的那些苦痛歲月。
麵前一張張醜惡的臉,或者驚訝、或者憤怒、或者惶恐,好像一個個夢中出現的妖魔鬼怪。
許悠然笑了,原來不止殺戮是劍意,痛苦也是劍意。
元嬰之身一直在苦修病之劍,在他本體出劍的一瞬間,病之劍圓滿。
許悠然的心境,宛如被病之劍,帶回了那些掙紮求活的日子,觸動了他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酸楚。
妖魔鬼怪,魑魅魍魎。
我有一劍,統統消散。
劍意,斬妖!
十幾道飄忽不定的劍光,好似來自九幽的寒風。
避無可避,防不勝防。
沒有除魔的狂暴,沒有除魔的剛猛,卻讓人根本無法抵禦。
有人想要招架、有人想要攻擊、有人拿出了武器、有人擺好了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