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魃掛了電話,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劉哲一乾人等,“劉侍郎,有點意思啊,還能找到我皇兄那裡去。”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小人以後一定嚴加管教,請您高抬貴手,給小人一條生路。”劉哲也搞不清女魃公主的意圖,隻能不停的磕頭,不停求饒。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他老婆衝撞了公主,付出點代價也就算了。
可若是扣上一個襲殺公主,意圖謀反,甚至把他定性為修煉者間諜,那是要抄家滅族的大罪。
他肯定不夠資格讓崇樺皇子出麵,可他背後的人,多少總算有些人脈,終於請動了崇樺出麵說情。
崇樺跟女魃關係不錯,何況也想在朝中更多網絡黨羽。
哪怕將來無緣大帝之位,至少憑借在朝中的人脈關係,混個實權親王坐鎮一方,應該問題不大。
“劉侍郎,本宮念在你也是個可造之材,為帝國儘忠多年,這次就算了。”女魃意味深長的說道,“這跟皇兄沒什麼關係,我們兄妹的關係,不是你能拿來利用的。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女魃自幼生長在帝王之家,哪怕不想跟這些朝中官員牽扯太深。
可既然觸到了她的黴頭,她也不介意賣個人情。
一個人情賣給皇兄崇樺,一個人情賣給吏部侍郎劉哲。
哪怕是一步閒棋,總是在朝中多了一枚棋子。
隨著她年齡增長、實力提升,哪怕無心大帝之位,被身後無數人推著,也不得不向那個方向努力。
在朝堂中多一枚棋子,總是多了一個消息來源。
好事、壞事,總會多知道一點。
至於將來如何處置,還要看她能給劉哲帶來什麼,更要看劉哲自己的表現和站隊。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劉侍郎汗流浹背,一臉惶恐的再次叩首,“小人一定會記得公主的大恩。”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然我公孫家的威嚴何在?”女魃冷聲道,“每人打斷一隻手!”
“是!”良玉跨前一步,就要動手。
“慢!”劉哲抬手道,“公主殿下,微臣自己來。”
“準了。”女魃發現這個劉哲還算有點意思,也是個極有決斷力的人。
她隻是說每人打斷一隻手,並不是要了每人一隻手。
言外之意,隻是打斷就行,不必砍斷。
對於這些覺醒者來說,斷手斷腳都是常事,不用幾天就能恢複過來。
要是良玉動手,很有可能就會直接砍斷這隻手。
哪怕使用天材地寶再次續接,或者換上機械手臂,跟自己的手臂總是差了一點意思。
劉哲二話不說,直接起身直奔委頓在地的中年美婦而去。
“你……”中年美婦想說些什麼,卻立刻閉上了嘴。
被自己的丈夫打斷了手,總比被外人砍斷了手要強。
她衝撞的是女魃公主,這輩子可能都沒有機會找回場子了。
現在隻能期望儘快結束這場噩夢,早點離開這裡。
劉哲第一個就要對自己老婆下手,這也是一個表態,向女魃表態。
多年夫妻總是有些感情的,看著老婆淒慘的模樣,心中浮現一絲不忍。
可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猶豫,必須要快刀斬亂麻。
“哢嚓!”中年美婦的一隻左手被他狠狠折斷,毫不拖泥帶水。
“嗚!”一聲痛呼,又被那美婦強行壓製了下去。
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卻不敢叫出聲來,疼的她大顆大顆的冷汗往下直流。
劉哲轉身走到趙琦身邊,“哢嚓!”趙琦的一隻左手也被打斷。
趙琦也是個狠人,死死咬著牙齒,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折斷了二人的手臂,劉哲轉身又跪了下來,“哢嚓!”自己打斷了自己的左手。
三人強忍著劇痛,紛紛叩首,“謝過公主殿下,大恩大德。”
女魃的麵色緩和了下來,淡淡的說道:“就這樣吧,我們先走了。”
眾人紛紛再次叩首,恭送女魃一行人等。
許悠然也目不斜視的跟在女魃身邊,走了出去。
堪堪走到大門前的時候,女魃忽然停住腳步,微微側身微笑道:“劉侍郎,父皇曾經說過你是個人物,今天看來還差點意思啊。自己的老婆都管不好,還能管什麼?下次有什麼事情,你也可以聯係我。”
女魃年紀還小,可母親彤魚在宮中多年,外公玄策更是位列大司徒,久經宦海。
家中親眷時常對她耳提麵命,倒也學了不少東西。
虛空大帝正值盛年,說不定還要執掌虛空山帝國幾百、上千年。
這個時候,但凡是對大帝之位有所覬覦的皇室子弟,最好不要跟朝臣走的太近。
一是容易引起虛空大帝的猜忌,二是容易招惹其他皇室子弟的忌憚。
一旦有了派係,有了立場,朋友和戰友一旦出現,敵人自然會隨之而來。
沒有立場的皇室子弟,才更容易得到其他人的幫助。
女魃出身玄策家族,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可她自身儘量不與這些朝臣來往,所以在兄弟姐妹之中,一直人緣非常好。
可劉哲這種送上門來的機會,她不介意先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