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在女魃一方的團隊中,其實一直非常低調。
數百年的歲月以來,他一直在星空中流浪,留下的子嗣並不多。
身為天合聯盟麾下強大的五星傭兵,他有很多任何和事情要做。
他更有他的理想和追求,在生死邊緣無數的磨礪自己,希望有一天能踏足那最接近神的領域,成為一名七次覺醒者。
為了修煉資源、為了錘煉自己、為了突破生命的極限和桎梏,他在不停的戰鬥。
不止三十三星域各大帝國,甚至還去過聖地挑戰。
他去過其他星域,和無數天才碰撞,還曾經踏上過星際戰場,與修煉者爭鋒。
這次為了幫祭傑一次,卻莫名其妙把自己搭了進去。
祭傑是他最看好的子嗣,他希望祭傑能追隨著自己的步伐,踏上強者之路。
哪怕他現在成了女魃的奴隸,被種植了基因炸彈,他也毫不在意。
有朝一日他晉升到七次覺醒者的時候,基因炸彈算什麼,奴隸身份算什麼?
這數百年來,他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彆,雖然血仍未冷,可為人處世卻越來越疲遝。
這也算是他的一種自我保護和宣泄,否則那些極端的情緒恐怕會將他變成瘋子。
看著祭傑、西索、鬼滅、庫克洛洛這些年輕人,他感到非常開心。
好像看到了年輕時代,那個一往無前的自己,無所畏懼、無所敬畏。
當他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他知道,自己老了。
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無論是實力還是心態,他已經老了。
莫名其妙卷入進來的時候,他還有過憤懣。
可多年以來的社會毒打,教會了他迅速調整心態,認清現實。
既來之則安之,背靠大樹好乘涼。
無論是修煉資源、修煉環境、安全性,好像都還不錯。
一身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女魃有她的夢想,鬼滅這些年輕人也都在為她的夢想而努力。
在這個過程中,大家也在實現自己的夢想。
這很好,很雙贏。
來到蒼穹星之後,一直有些憋屈。
政治、經濟、算計、陰謀,這些都不是無邪的強項。
戰鬥才是!
骨子裡,他跟許悠然其實算是同一類人。
許悠然是為了守護才想要踏上強者之路。
祭傑是為了獲得父親的認可和讚許,才踏上強者之路。
而無邪為了理想和掌控自己的命運,主動踏上了強者之路。
這是一條無比坎坷、艱險的路,所有人都甘之如飴。
現在,是無邪需要證明自己價值的時候。
他想要更進一步,女魃一定能給他足夠的支持。
這是一個公平的世界,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付出。
當他被安排第一個出場,想要依靠他拿下一血的時候。
團隊裡沒有任何人有反對的聲音,這也是許悠然沒有跟他商量過就做出的安排。
為什麼會這樣安排?
說明鬼滅信任他。
為什麼沒有反對的聲音?
說明大家信任他。
那麼現在他就需要回報大家的信任。
碎夢星係的覺醒者絕大多數都是改造人,甚至上來戰鬥的參賽者,可能也基本都是改造人。
這對無邪來說,簡直就是福音。
看到巴爾一身拉風的裝備,無邪就想笑,他也確實一直在笑。
哪怕被巴爾出其不意一刀掃飛了出去,他還是在笑。
那一刀看起來威勢極猛,他卻知道,不過隻是花架子。
能站上來的都不是弱者,巴爾也沒指望一刀就拿下無邪,不過隻是試探罷了。
他原以為無邪會擋住這一刀,或者躲過這一刀,甚至是發起搶功。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一幕出現了,無邪好像斷線的風箏一樣,被這一刀直接掃飛了出去。
要說這一刀就能砍死無邪,奠定勝局,巴爾自己都不信。
“嘭!”被掃飛出去數百米的無邪,重重落在大地上。
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兩柄短刀,看起來好像匕首一樣的短刀,刀刃微微有些彎曲,好像縮小版的迷你波斯彎刀。
無邪的臉上還是帶著笑,那種慵懶的笑已經被一種得意、猖狂的笑所取代。
笑容中散發著邪惡的魅力,一頭長發垂下,笑容中的雙眼卻帶著嗜血的殺意。
“唰唰唰……”又是四柄短刀出現,無邪雙手拿著六柄短刀,好像耍雜技的魔術師一般,六柄短刀在他手中不停旋轉,變換著角度。
不知道為什麼巴爾看到無邪的笑容,就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很想一刀劈碎無邪的臉,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無邪當然有笑的理由,這也是許悠然會提出靈石賭注的原因。
對戰其他天災神將,無邪也許不會有這麼大優勢。
可是對戰改造人覺醒者,無邪的優勢太明顯了,甚至是碾壓性的優勢。
因為他是一名磁場係覺醒者,金屬類磁場係覺醒者,專門克製各種金屬物品。
巴爾這一身拉風的改造裝備,包括他那一柄七八米上的巨大鐮刀,全部是金屬物品。
對戰這樣的敵人,無邪不笑才是怪事。
許悠然為什麼要安排他第一個出戰,不止希望他拿下一血,更希望他能儘可能的消耗六大集團的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