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裡阿摩斯年邁的妻子攙扶著他,站在城牆上麻木的看著這一切。
他們知道,從許悠然從天而降的那一刻起,特洛伊就大勢已去。
如果沒有神明參戰,哪怕希臘人再狡猾,真的進入了特洛伊城,他們也還有一戰之力。
可是懸浮在半空的許悠然,還有那橫空來去的飛劍,一切都超出了他們的認知,一種無可匹敵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赫克托耳殺死克羅斯的時候,他們隻是擔憂阿喀琉斯的報複。
果然,阿喀琉斯立刻就殺了赫克托耳給克羅斯報仇。
當帕裡斯偷襲殺死阿喀琉斯之後,他們以為希臘人受此重創,必然會退去。
希臘人真的留下一匹巨大的木馬,就這樣登上戰船離去了。
可誰知道,這些都是希臘人的陰謀。
而且克羅斯不但死而複生,更成了一位神明。
凡人如何匹敵神明?
奧林匹斯山眾神的強大,早已深入人心,所有人在神明麵前都隻能匍匐、祈禱。
許悠然的神識早已鋪天蓋地掃了出去,傳送離開的時間即將到來,他一定要在離開之前了結這段恩怨。
給阿喀琉斯一個交待,也給自己一個交待。
自私、卑鄙、無恥、陰險的帕裡斯是首惡,必須要死。
其他特洛伊英雄是幫凶,能殺多少殺多少!
忽然,神識掃了一個人,麵如土色、抖如篩糠的帕裡斯,英俊的帕裡斯此刻連條狗都不如,汗流浹背、狼狽無比。
可是他很聰明,並沒有跟其他老弱婦孺一起躲藏起來,反而衝向了城門的戰場。
也許他也很清楚,神明降世,他想躲起來那是不可能的。
城門前幾十位英雄正在亂戰,說不定他還有機會活命。
神明就算再強,數十位特洛伊英雄,也足以保下他的命。
許悠然並沒有進入特洛伊獵殺帕裡斯,城中還有很多、很多平民百姓,帕裡斯好歹也是一位天災神將,戰鬥起來的餘波,足以殺死很多人。
他很清楚,攻破特洛伊之後,希臘人一定會血洗這座城市。
可那是希臘人的事,他根本無力阻止,可是讓他親手去殺那些無辜的平民,他確實還做不到。
何況帕裡斯距離城門也不遠,就算他混入戰場,還是一樣可以殺他。
無論如何,帕裡斯今日必死!
“普裡阿摩斯你的兒子帕裡斯來了,嗬嗬嗬……”許悠然邪惡的笑了起來,“看來你教育孩子的方式不對啊,怎麼會教出這麼個玩意?”
“他……來了?”普裡阿摩斯一愣,一位神明正懸空而立,帕裡斯跑過來送死嗎?
許悠然懸浮在半空中,整個特洛伊城,他的視野最好,眼角的餘光瞥到了愛琴海的方向。
不遠處的小山山頂不知被誰點燃了火堆,烈焰衝天而起,濃煙滾滾升騰。
一排排桅杆出現在海平麵上,希臘大軍上千艘戰船揚起風帆,向特洛伊的方向而來。
“嗬嗬嗬……不但你的兒子來了,希臘大軍也殺回來了。”許悠然冷冷一笑,“普裡阿摩斯你去地獄懺悔吧!”
“嗖!”超品飛劍流星一般轟向亂戰中的一眾英雄。
帕裡斯手持長弓,腰懸長劍,剛剛從破碎的城門處鑽出來,許悠然的飛劍從天而降。
“轟!”危急時刻帕裡斯長劍揮出,劈中了飛劍。
“哢嚓!”帕裡斯的長劍斷成數段,“噗!”狂吐一口鮮血,被巨大的衝擊波轟飛了出去。
這一下絕對算是偷襲,在許悠然神識的掃視中,帕裡斯所有的行動軌跡,近在眼前。
這孫子偷襲了他兩次,一次他還沒降臨的時候,偷襲了克羅斯,第二次是對轟赫克托耳的時候,帕裡斯再次偷襲了他。
也許是性格使然,也許是覺醒技使然,帕裡斯總是喜歡躲在暗中偷襲,而且總是給希臘群雄造成巨大的損失。
如果不是許悠然降臨,克羅斯那天恐怕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其實直到現在,許悠然都沒想明白。
他是否降臨,阿喀琉斯都無法避免戰死的結局。
克羅斯如果在帕裡斯第一次偷襲中死去,阿喀琉斯還是會參戰,結局幾乎不會有任何改變。
曆史總是走在正確的方向上,從來不會因為誰而發生改變。
可此刻的許悠然根本沒心情去思考這麼深奧的問題,他既然來了,帕裡斯今日就必須死。
超品飛劍確實犀利,不過缺點依舊還是很明顯。
想要絕殺帕裡斯,看來還是要親自動手。
“唰!”許悠然身形一閃,已經撲向了帕裡斯的方向。
“找死!”一位特洛伊英雄早已殺紅了眼,管你什麼神明不神明,一樣照殺不誤,一杆長矛閃爍著猙獰的寒光刺來。
“唰!”許悠然的身影好似瞬移一般,憑空消失,瞬間又出現在一米以外。
抬手一記滅星手,抓向那位英雄,金之元氣灌注,許悠然的這一抓好似犀利的金鉤一般。
金之元氣的破壞力極強,堪稱各種屬性靈氣之最。
“刺啦!”許悠然一爪將那位英雄的戰甲撕裂,從肩頭到胸口,留下數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嘭!”反手一掌正拍在那位英雄刺來的長劍上,狂暴的元氣將那位英雄直接轟飛了出去。
“噗!”倒飛出去數百米的英雄狂噴鮮血。
帕裡斯看到許悠然的赫赫神威,嚇得魂飛魄散,再也顧不得偷襲,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