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床。
張靈山眉頭微微一皺,發出嘶的一聲痛叫,感覺肋骨和肚腹還有後背都勒的慌,一動就疼。
查看了一下身子,他發現身上居然有一條又一條但紅色的勒痕,一碰就疼。
‘怎麼回事,是昨天大戰一場扭傷了嗎?還是在清河路被王大頭和李小樂抽打的,或是被那女人凍傷的?’
張靈山心頭驚異,十分不安。
他急忙穿好衣服離開家,往洪氏武館走去。
無論如何,先拜師學武才是正道,隻要自己的麵板裡收錄了武功,積攢夠能量,自己就能逆天改命。
很快,他就走到了長寧街和清河路的路口。
忽聽到有人大喊:“出人命了,趙家幾十口人全死了!”
“怎麼死的,遇到江洋大盜了嗎?”
“不知道,好像是邪祟。除了兩個人,其他人都是被嚇死的,身上沒有絲毫傷口”
“怎麼又有邪祟出現,這都幾年沒見到邪祟了。”
“肯定是趙家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被人家的怨氣纏上了。”
“說的也是,趙家就沒一個好人,死得好,活該!”
“噓……少說點,小心被盯上。邪祟可不管你是不是趙家人,倒黴遇上了你也得完蛋。”
“是是是,不敢亂說。隻希望衙門趕快把這兒處理了,要不然就不止這幾十條人命了。”
“衙門來了!”
眾人一邊說著,你推我攘,就把人群中的張靈山也推著一起來到了趙家門口看熱鬨。
張靈山心頭驚訝,衙門這麼厲害嗎,居然還能處理邪祟詭異。
看來自己來了這麼半年,所見所聞還是太淺薄了些,目前就隻知道練武一道可以變強,其他的道道都不清楚。
等將來有機會,也要見識一番,說不定麵板也能收錄。
“快看,就那兩個被人砸爛了腦袋,和其他人的死法都不一樣。”
一個人忽然叫道。
原來一股秋風吹過,將蓋住屍體的白布都掀開了,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張靈山下意識的看過去,心頭不禁一凜。
那兩個死法不同的,不是王大頭和李小樂還能是誰。
砸爛他們腦袋的也不是彆人,正是自己。
不過和昨天不同,他發現這兩人的腦袋雖然爛了,但也安安穩穩的呆在脖子上,並非自己昨天看到的淩空腦袋。
難道自己昨天被詭迷了眼,所以把兩個大活人給活活砸死了?
張靈山不敢想。
這時候,又一股秋風刮過,將另一頭蓋屍體的白布掀開。
隻見,那是一張眼睛暴突滿麵醬紫的麵龐,很難想象死者臨死之前看到了什麼景象,受到了何等驚嚇。
嗡!
張靈山忽然感覺一股寒氣衝到頭頂,心神劇顫。
因為他發現,這張臉不是彆人,居然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女子。
當時他看到這女子的時候,隻覺得對方乃是另一個維度的超絕強者,是高高在上需要仰望的存在。
可是,一夜過去,這樣的強人就如此輕而易舉的死了?
‘幽冥辦事,閒人退避……難道她口中的幽冥就是這麼辦事的,敢死隊?’
張靈山心頭一陣無言,感覺未來又變得渺茫了。
在這樣的世界活著,學武真的可以讓自己掌握命運嗎?
終於,踩著沉重的腳步,他穿過人群,一步步來到了洪武街。
這裡便是洪氏武館的所在,這一條街都是洪氏武館罩著的,裡麵住著的也都是洪氏武館的人。
“呦,是叫張靈山吧,怎麼又來了,還想拜師嗎,不會又是偷家裡的錢吧,你這樣我們不敢收,免得你爹和你一樣用頭撞牆和我們拚命,回去吧。”
“哈哈。”
洪氏武館的門口,三三兩兩的漢子都笑了。
經過半年前那一場,張靈山已經成為了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料,今日見到,不免要調笑一二。
張靈山無視他們的笑聲,而是抱拳拱手,正色道:“在下張靈山,前來洪氏武館拜師學藝。錢已經帶來了,不是偷的。請幾位師兄帶我進館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