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清晨第一道微光亮起,能量值已經來到了3000多點。
辛苦又快活的夜晚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結束了。
返回衙門的路上,張靈山遇到了馬宏等人,大家一起回到了班房大院。
卻見院子裡的衙役們臉色沉重難看。
仔細一打聽,原來昨天並非安然無恙,而是死了四個快班的衙役,一個副班頭,三個磨皮衙役。
“媽的,我一定要將單熊抓住碎屍萬段!”
快班班頭侯成一臉悲憤喝道,死的可都是他的人啊!
正這時,他身後的一個衙役突然捂著肚子,臉色蒼白道:“班頭,我肚子好脹啊,感覺要炸開了,幫幫我……”
話音未落,他哇的噴出一大口黃水,血水混雜在其中發出一股濃濃的惡臭。
身邊的衙役們臉色大變,急急往後麵撤去。
“是邪祟!他被邪祟入體了。”
有人驚惶叫道。
大家一聽是邪祟,心頭又驚又懼,皆大步後退讓開位置,隻留下那衙役在中間嘔吐不止。
片刻之後,那衙役終於吐得差不多了,隻見他臉上血色儘失,躺在地上,低聲哀嚎道:“好脹啊,要爆開了,班頭,幫幫我啊!!”
一邊嚎叫,在大家驚悚的目光下,就見那衙役再也扛不住腹脹的痛苦,竟是目露狠厲,一把抓起腰刀,狠狠地劃向肚腹。
眼看著他就要切腹而死,血濺當場。
一道魁梧的身影突然從天而降,腳出如電,一把將衙役的腰刀踢飛,然後一把拍向衙役腦袋,將他拍暈過去。
接著,魁梧身影扭頭看向眾人。
隻見她冰冷的目光掃視一周,最終定格在了侯成身上,冷喝道:“這是你的手下!你不救他,還往後退?你就是這麼做班頭的?”
“我……”
侯成一臉脹紅,無言以對,羞慚的耳朵根子都紅了。
顏玉卿懶得和他廢話,隨手將那衙役丟到侯成身上,道:“他體內沒有邪祟,隻是邪氣,已被我擊散。將他綁在柱子上曬一天太陽,再用煙熏一熏,就讓他回去養病,今天晚上就不用來了。至於你們,回去休息,晚上繼續!”
“是。”
眾人連忙告退,看向顏玉卿的目光多了一絲敬重。
本來覺得這是個不近人情的女妖怪,卻沒想到人家關鍵時刻救人一點兒都不含糊,而且一點兒都不嫌那衙役吐得惡心,比他們這些逃的遠遠的有人情味多了。
大家心裡不禁複雜,又同情的看了侯成一眼。
這快班班頭當的,先是死了四個手下,又被顏玉卿訓斥了一頓,丟儘了臉麵,真是可憐。
張靈山沒有看侯成,而是迅速返回了家裡。
昨天晚上收獲頗豐,他還以為很祥和呢,沒想到不但死了四個人,還有一個人被邪氣入體弄得要剖腹自殺。
看來單熊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危險。
那麼要不要給除魔刀法加點呢?
還是把點數攢著,之後用來突破定風樁?
張靈山思忖了許久,決定還是立馬提升起來,不要攢了。
先將單熊這一茬子事情搞定,等之後安定下來,還能慢慢積攢,但若是倒黴的遇到了單熊,可就一命嗚呼啥都沒了。
想那單熊可以無聲無息殺死四人,可見其身法也不容小覷。
自己晚上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免得陰溝裡翻船。
如此想著,張靈山立刻將點數加在了除魔刀法上麵。
除魔刀法不同於開山斧法。
開山斧法有煉肉的奇效,斧法反而簡單的沒有絲毫技巧可言,乃煉力之法。
除魔刀法則純粹是一種技法的提升,講究的是“穩、準、狠”三個字。
此為凶惡之刀法,乃以暴製暴以惡製惡的刀法。
刀招樸實無華,但刀刀致命,乃身經百戰之人創造出來的,是滅殺之刀。
所以,此刀法突破,並沒有給張靈山的身體帶來多大的改變,而是讓他的刀法經驗上升了一個檔次。
等到一切感悟畫麵都湧入腦海之後,當張靈山再度握刀,他整個人的氣質都不同了,有一股沉靜的殺氣。
如隱藏在暗處的毒蛇,等待時機,使出致命一擊。
唰!
房間裡,張靈山突然揮刀。
哢嚓。
桌子應聲而裂,刀痕光滑如鏡。
‘好刀法!’
張靈山心頭讚歎。
有此刀法,自己的戰鬥力至少翻了一倍。
從此拿兵器和不拿兵器是兩個概念。
之前提升的都是體質和力量,這一次,他將殺人技法提升起來,才算是真真正正邁入了強者之流。
‘以我現在的實力,就算麵對單熊,定也可以和他周旋一二。’
持刀在手,張靈山心頭底氣十足。
當然,最好的情況還是不要遇到,但運氣這事不受自己控製,儘人事聽天命吧。
查看了一下麵板。
張靈山發現正如自己所料,除魔刀法突破大成花費了2000點能量,下一層估計就得40000點了。
遙遙無期啊。
短時間內怕是加不上了。
不過看了看手頭上還有1000多點能量,索性也全部用了。
張靈山一不做二不休,又分彆花費200點能量,加在了紅雲刀法和血爪手上麵。
嘩。
麵板立刻更新。
姓名:張靈山
武功:除魔刀法、疾風腿、定風樁、開山斧法、紅雲刀法、血爪手、紅線拳、混元正陽樁
能量:865
‘行了,就這樣吧。如果這還扛不住單熊的手段,那我也沒轍了。’
目前的能量點不支持繼續提升,這算是儘了最大的人事,接下來就隻能聽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