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
夏侯戈立刻追問。
張靈山淡淡道:“死人的嘴巴最嚴實,所以隻要……”
“這……”
夏侯戈一下子明白了,兩眼大睜,目露驚駭。
從來沒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他們隱世門派身上,特彆是凡俗中的武夫,見了隱世門派皆畢恭畢敬。
可眼前這個張靈山,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韙,說出這樣驚恐人心的話語。
何止是夏侯戈震驚。
司空萬金和孔大圭都驚得張大嘴巴,腦袋嗡嗡作響。
這話,能亂說嗎?
居然敢對道光門弟子下手,不想活了?
膽大包天啊!
雖說你是幫助另一位道光門弟子,但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一旦事發,必死無葬身之地!
“嗬嗬,開個玩笑。”
張靈山淡淡一笑,終止這個話題。
不過他心頭已經打定主意,其他人不說,郭美君必須得殺。
夏侯戈都沒怎麼得罪她,僅僅隻是擔心夏侯戈對她不滿,就先下手為強倒打一耙,可見其小肚雞腸,心思之狠毒。
而自己在霧界對她可沒有好臉色看,甚至還拿了她一瓶瓊漿玉露。
以郭美君的脾氣,肯定將他張靈山恨得半死。
若真等那道光門的什麼穆宏偉師兄出現,這郭美君隻要上去添油加醋說一番,他張靈山肯定和夏侯戈落得一個結局。
極有可能也給他張靈山背一個罪名,說他和夏侯戈一起意圖非禮郭美君。
無論這罪名有多可笑,反正他張靈山鐵定討不了好。
所以。
何不先下手為強?
郭美君會倒打一耙,他張靈山同樣可以打她一耙,直接將她拍死,防患於未然。
“殺!”
夏侯戈突然出聲,兩眼通紅,殺意畢露。
是了,沒有其他路可以走,唯有將謠言扼殺於腹中,才能終結謠言。
不殺郭美君,他夏侯戈將永無活路。
殺了她,嫁禍於霧界,合情合理,誰也說不出他半點不是。
隻是簡紹和葉一桐是無辜的,他們是被蒙蔽的,有他們守著郭美君,就不能隻殺了郭美君。
夏侯戈糾結的點就在於此。
張靈山道:“你之前不是說青蓮教可能有人混入道光門麼,我看那簡紹和葉一桐就是青蓮教臥底,要不然無法解釋青蓮教的人為什麼要在霧界救他們。”
“這……”
夏侯戈心頭一震。
什麼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這就是。
說你是青蓮教臥底,你就是青蓮教臥底,不服?
反正你都被殺了,不服又有什麼用。
說狠,還是這位張靈山兄弟狠。
自己和人家相比,還是太嫩了些,難怪之前在霧界人家就能將郭美君整的服服帖帖,自己反而搞得遍體鱗傷。
這就是差距。
“真要動手?”
司空萬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張靈山和夏侯戈,感覺自己倒黴透頂,怎麼就把他們請進屋子,讓自己聽到了計劃。
現在不參與也得參與了。
張靈山擺手道:“司空統領,孔監守,這件事情和兩位無關,兩位就當什麼都沒聽到。接下來的事情,都是我擅作主張,與鎮魔司沒有關係。”
說罷,他站起身來,對夏侯戈道:“走吧,帶你去見一個人,茲事體大,需得小心策劃,不露絲毫破綻為妙。”
“好。”
夏侯戈反正沒得選,立刻跟上。
隻見張靈山身形如電,一把抓起夏侯戈,眨眼間消失在房間裡。
速度之快,讓孔大圭和司空萬金隻覺得眼前一花,兩人就徹底不見了。
“好快的速度!”
司空萬金大吃一驚,急忙鑽出房間去看,卻根本看不到絲毫蹤跡,好像對方一個閃身就已經去了十萬八千裡之外。
他心頭的震撼無以複加,回頭看向孔大圭,道:“你這手下哪裡找來的,感覺其實力不比咱們差。這是何方妖孽,什麼出身?”
孔大圭搖頭苦笑:“明麵上,他隻是錦城土著,微末之身。但實際上,他什麼來曆,我也搞不明白。不過他很不錯,救了我一班兄弟性命。”
“這麼厲害,救你一班兄弟性命?莫不是他策劃的危機,壞人好人都是他一個人。”
司空萬金忍不住提醒道:“小心他借著救人的機會,得到你的信任,潛入玉城鎮魔司,不懷好意啊。”
孔大圭道:“你放心,我心中有數。”
“如此就好。”
司空萬金點了點頭,相信孔大圭的能力,忽然又歎氣道:“你說他們要真乾起來,我這個司空客棧是不是要遭殃?我看咱們兩個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管發什麼事情,都當做不知道。”
“如此甚好。那就隨我去鎮魔司坐坐,順便幫我捉幾個鎮魔司裡的小鬼。”
孔大圭順勢邀請。
司空萬金訝道:“你們鎮魔司被滲透了?哪家的,剛剛張靈山說的青蓮教,還是密教?”
“天屍門。”
“這……也是讓人頭疼的事兒啊。”
司空萬金撓了撓腦袋,一臉的無奈,多事之秋啊,到處都有破事。
大家就不能好好喝喝茶玩玩收藏嗎,每天打打殺殺,或是搞什麼滲透臥底,風裡來雨裡去,有意思嗎?
真是一群不知疲倦的神經病啊。
……
呼呼呼!
夏侯戈心頭大震,被張靈山抓起的瞬間,他連反應都反應不及,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嘯,腦袋嗡嗡作響,渾身力氣都被對方拿捏,無法施展出來絲毫。
等回過神來,就發現已經來到了一處紅門大院之前。
“是我,開門。”
張靈山敲了敲門環。
嘎吱。
紅門打開。
張靈山帶著夏侯戈迅步踏入其中。
一進來,夏侯戈臉色猛地一變:“這是什麼地方,我的身體……”
“不用緊張,不要抗拒。沒什麼大礙。”
張靈山安撫道。
然後在夏侯戈震驚的目光下,沿著地麵生出的紅色磚線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