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銘捕捉他的神色,“難道真的啊!”
簽完文件,裴澤南抽空抬眼,“你很閒?”
“沒沒,絕對沒有。”宋銘連退兩步,他才不敢應聲,姓裴的狠起來,能扒光他身子扔到西伯利亞。
“那就從那裡來滾到那裡去。”
讓他回M國,宋銘摸下巴,這是有戲的節奏啊!
“你準備和這女人呆一起多久?”宋銘感興趣極了。
“曼哈頓的股市最近是不是太平穩了?”
“沒有沒有。”宋銘嚇得一個激棱,“我馬上就回M國,絕不打擾你的風花雪月。”
裴澤南輕哼一聲。
宋銘趕緊溜了。
朝八晚六的生活,一如往常,又似乎與往常不一樣,沈溪下了公交車後,裹著毛呢大衣很快進到小區,回到家門口。
開門時,她才想起,她包養了個漂亮男人,不知道此時,他在不在家裡。
輕輕推開門,屋內靜悄悄的,好像沒人,她伸手開了燈。
“你回來了!”
驀然起聲,嚇了沈溪一跳,“你怎麼不開燈?”
裴澤南揉揉眼,身上的毯子滑落下來,“下午曬太陽又睡著了。”
“哦。”沈溪看了眼他,“房間內沒開空調,小心感冒。”
他微微一笑。
不知為何,沈溪覺得這笑顯得詭異,不過麵上不顯,放下包,脫了外套,捋起袖子準備晚餐。
“你洗菜,我來炒。”裴澤南汲著拖鞋去衛生間刷牙,假裝午睡,要把戲做全嘛。
“哦。”沈溪覺得更怪異了,怎麼好像老夫老妻配合無間?
不過他做的菜確實比她做的好吃,她沒緊持,昨天給他買了衣服,又給他住給他吃,讓他炒個菜好像不過份。
夜幕降臨,城市萬家燈火,溫暖了森冷的鋼筋水泥。
餐桌上方,圓圓的垂頂燈,暖黃的光芒照在一對年輕的男女身上,溫寧祥和。
筷子偶爾碰擊瓷盤的聲音,咀嚼食物的細碎聲,在安靜的小空間內被無限的放大。
沈溪感覺自己都快窒息了,怎麼吃頓飯這麼壓抑呢?抿唇低眉,她忽的重重放下飯碗,抬眸望向男人,“吃這麼細乾嘛,嚼出聲音,我又不會說你!”
裴澤南眼眸亦抬起,“你吃飯粗魯嚼出聲音,我又不會說你!”
“你忿我?”她可是他金主,沈溪雙眼就差瞪成O形。
眼看一頓飯就要吃不下去,裴澤南頭疼,他拋開所有來這裡就是為了享受小空間帶來的舒適感,可不是來和她吵架的。
他下意識夾了塊煎帶魚,“這麼瘦,多吃點。”
沈溪呆,他這是熄事寧人?狠狠盯了一眼,低頭猛扒飯,就吃出聲音,怎麼啦,這是我家,我是他金主,金主爸爸想乾嘛就乾嘛。
裴澤南修長手指扶著小小的飯碗,筷子挑米飯進嘴,米粒在口中細嚼,優雅之極。
不會吧,為了找富婆不會進修過禮儀課吧?她曾聽同事們八卦過,有些女人男人為了擠進富人階級專門去學習禮儀,特彆是西方皇家禮儀。
狗男人還真是下了血本,沈溪不屑勾唇,心態放開,在自己家想怎麼吃就怎麼吃,管他乾嘛呀!
裝了兩天斯文,沈溪不裝了,這是她家,她乾嘛像客人一樣,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