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被吻得呼吸不穩、腿腳發軟,雙手纏上他的脖子,整個人不知不覺就掛到了他身上,廚房狹小的空間內,很快就被急促、暖昧的聲音充斥,催人**,漸入沉迷。
瀝水籃裡蔬菜早已瀝乾,年輕的男女已經顧不上,外套、毛衣從廚房一路撒到房內,他們已經翻滾到房內的床上。
他俯身卷了她的內衣,唇瞬間吻上去,惹得沈溪一陣陣顫栗,再次陷入意亂情迷,忍不住伸手去扒扯他的內衣,他單手就脫了下來,露出壯碩有型的身體,惹得她神魂顛倒,這種感覺實在可怕,如盅似毒,偏偏她從來抵消不住,如藤似蔓,竟纏繞而上。
他與她,男和女,前後左右來回地顛,幾處沉浮,幾處起落,小小的床,似波翻滾,一浪又一浪,他們被歡愉淹沒在窸窣的光影裡,將彼此孤獨的靈魂推向極至。
一直到大半夜,兩人才從縱情中消停下來。
沈溪疲憊的緩著氣息,兩眼直呆呆的看著房頂,裴澤南掐了下她的腰,把人往懷裡帶了些,唇角微勾,“發什麼愣?”
沈溪被他灼熱的鼻息熏得耳垂發燙,剛才那些臉紅心跳的場麵好像又回到了眼前,她咬了下唇,試圖甩開羞恥的十八禁畫麵。
可惜始作俑者還煽風點火,下巴枕在她肩上,聲線壓得很低:“剛剛又哭又喊……”
沈溪倒吸一口涼氣,羞惱地轉過身,“都快餓死了,還不去做飯。”
裴澤南下巴摩挲在她的小肩頭,慵慵懶懶,晚上進門後的戾氣早已消失不見,眸中孤寂和厭世也淡然而去,嘴角彎彎,五官俊逸舒展,那還有冷漠和距離感,像個長不大的少年,整個人黏乎乎的緊貼著沈溪,像是撒嬌,“我讓鄭弘傑叫外賣?”
“不行。”沈溪一口否決。
“你想吃什麼?”
“不行,不行!”沈溪轉過身,扯他耳朵,“是不是滿足了,便不要獻殷勤?”
裴澤南眨眨好看的桃花眼,好像是這麼個意思。
狗男人,沈溪氣得起身下床,足尖還沒來得及點到地,又被外力溫柔強勢的扯了回去,他慢慢悠悠出聲,“我去做飯,姐姐!”嗓音帶著濃濃的沙啞,如弓弦擦過大提琴,低醇性感。
沈溪頓住,轉頭看他。
他慢慢起身,無論睡著還是清醒,也無論是穿衣、脫衣,他總是那麼姿容無雙,氣質斐然。
沈溪雙手抻在床邊不看他。
他卻湊上來,下巴枕在她肩頭,雙眼看向她,狹長漂亮的桃花眼拓下淡淡陰翳,此刻半眯瞧她,深深的,像千尺老潭,深沉的能把她的魂吸走。
沈溪驀得下床。
身後,裴澤南一陣輕笑。
狗男人!沈溪逃去衛生間洗澡。
六七點的晚飯,快十二點才吃,沈溪身子跟散架一般軟綿綿的坐到餐桌邊椅子上,狗澤南殷勤的給她盛飯舀湯拿筷子。
她沒好氣的看了他眼,低頭吃飯。
裴澤南輕聲一笑:“味道怎麼樣?”他無味無覺,吃不出菜什麼味。
聽到這話,沈溪仔細品了品,然後點頭,“挺好。”
裴澤南嘴角微彎,伸筷子夾了一塊西蘭花,慢慢的送到嘴裡。
某時如狼似虎,吃個飯如鐘鳴鼎食優雅的像慢鏡頭,沈溪掃了眼,低頭繼續吃飯。
西蘭花停在嘴角,裴澤南暗暗籲口氣,把菜送到了嘴裡,微鹹!還是沒做好。
等等,微鹹?他又有味覺了?驀然看向對麵的沈溪,她是他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