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被一陣激烈的敲門聲震醒了,起身時,急促的跌滾在地,來了,那些人渣還是找來了!難道過個安靜的小日子就這麼難嗎? 咚咚嘭嘭…… 爬起身,燥狂的在房間內轉圈,先報警,對,先報警震懾住他們,等明天,她再找房中介,把房子賣了,然後找個誰也找不到地方活到老。 咚咚嘭嘭…… 她深吸一口氣,開了臥室門,快速走到門口。 咚咚嘭嘭…… 她猛的拉開門把手。 裴澤南敲門的動作頓住了,臉陰沉的如鍋底。 他身後,兩家鄰居裹著外套,看到沈溪,極度憤怒:“沈小姐,你們這樣擾民,我們要報警。” “是啊,沈小姐,包養男人是你的自由,可你也不能搔擾大家休息,是吧。”王女士心情很糟,怎麼會跟這樣的人做鄰居,帶壞她女兒怎麼辦,真是愁人。 …… 狗男人不是被她詐跑了嗎?怎麼又來了?沈溪憋住氣,對外麵的人說:“沒關係,我也正想報警,你們儘管報,還替我省事呢!” 她明明說的正話。 鄰居們聽反了,包養男人,態度還這麼惡劣,王女士徹底生氣了,“沈小姐儂做人不要忒囂張,人在做,天在看,小心報應!”說完氣哼哼回屋嘭的關上門。 沈溪在鄰居們的心目中,素質一落千丈,簡直就是渣女! 鄭弘傑悄悄看了眼手節骨都敲紅的裴總,他越發看不懂他了,說戀愛吧,他們的身份不對等根本不可能,說包養吧,平民沈小姐包養千萬億大總裁根本不合理。 鄭弘傑是裴澤南的貼身總助,雖然知道總栽定期去看心理醫生,但他不覺有什麼,畢竟他也是留過洋的高材生,知道發達國家很多企業家都有兩個標配,一是心理醫生,二是律師。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裴澤南因為身體原因與沈溪之間的烏龍,他總覺得一切詭異極了! 沈溪收回目光,抬眼看他。 裴澤南冷屑一聲,跨腳就進了門,邊走邊脫外套,又扯了領帶,陰沉沉的坐到沙發上,眼神嘲弄,唇角淺勾:“兩個小時前求我彆離開,兩個小時後密碼鎖換了,什麼意思?換人包養了?” 明明走的時候眼中滿是厭惡,怎麼又回頭了?沈溪也沒有料到,垂眸,攏了攏外套,“包養是一場烏龍,對不起,裴先生!” “關機、換門鎖,就為細竹腿男人?”裴澤南冷冷的問。 什麼細竹腿,沈溪一臉蒙逼,突然腦子閃過什麼,本能上前一步,“段洛說有人惡意收購他的酒吧,原來是你?” “這麼快就知道了,這麼關心他呀!” 裴澤男背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長腿疊放,漫不經心,金邊眼鏡折射出些許光線,旁拓下淡淡陰翳,此刻半眯眼瞧她,唇角微彎,譏諷明晃晃的掛在嘴角,那裡還是狗聲狗氣充滿少年感的狗澤南,矜貴清冷的模樣令人望而生畏。 沈溪避開他目光,“裴先生,你為什麼總是喜歡波及不相乾的人!” “不相乾?”他冷嗤,“明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還讓你辭職,不炒他們,難道還等他們爬上頭。” 他的女人?沈溪倒是氣得笑了,“裴澤南,你搞搞清楚,我不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明不明白。” 她的男人? 裴澤南眉頭聚攏,抬手,手指不知覺的刮眉心,眼神緊緊盯著麵前的小女人,深黑中透著不可名狀的複雜。 狗男人一副上位者迫人的目光,沈溪才不會被他嚇到,微抬下巴,姐包養了你,姐是你的金主,是你的女王大人! 女人平時淡漠的雙眼在暖黃色的燈光下晶亮溫潤,蒼白臉頰在微脹的情緒下泛起潮紅,微抬的小下巴瞬間因生氣靈動。 心底很深的地方有什麼東西被她生氣盎然的情緒一點一點拉扯著,帶起一陣陣綿長細微的酸脹感。 “過來!”裴澤南眸光幽深,心中悸動。 怎麼像在叫狗,她又不是他的寵物,沈溪雙手抱臂,下巴抬得更高了,歪了一下頭。 他深邃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數秒,驀得立起身,站到一邊,冷冽威嚴的臉孔瞬間綻滿笑意,眸光清湛,“姐姐你坐。” 還挺上道,這麼快就領悟到她的意思了。 沈溪昂抬頭,坐到沙發上,背倚沙發,雙臂打開,放在沙發扶手上,雙腿翹在茶幾上,一副大佬橫行霸道的模樣,“站好!” 裴澤南微微挑眉,無聲的用眼神詢問,讓他站乾什麼。 沈溪朝他冷哼一聲,“知道為什麼讓你站好嗎?”狗男人長得實在高,沈溪仰頭有些吃力。 他注意到了,走到她麵前,一條腿半跪,一條腿半蹲在她麵前,“嗯,知道。”像邀請公主跳舞的王子。 這麼快就知道了?哼,沈溪鼻子嗤出聲,“那還不快說。”狗男人還挺有眼力見,這樣平視,果然舒服多了。 “昨晚上說好**點鐘跟你一起回來,結果把你扔了。”昨天晚上,一方麵他心情不好,另一方麵,方茵茵突發心臟病送她去醫院。 不屑的撇他眼,沈溪譏笑:“裴總想扔誰,那還不是秒秒鐘的事。” “在姐姐麵前,我不是裴總,我是姐姐的男人,姐姐養我,姐姐讓我乾嘛我就乾嘛。”邊說邊拿過沈溪的手親。 沈溪視線稍垂,看到他精致清爽的發頂,他和他前未婚妻的事她不想問。 男人做她臨時男友,就是為了可以抱她吻她和她一起睡覺,他就隻想睡她而已。 女人最開始,也隻是想找個臨時男友睡他調節內分泌而以! 他親她手,親著親著又到了她唇。她明白,他亦不打算解釋他前未婚妻的事。兩人剛有的默契卡住了,兩人都聰明的避開了。 這一夜,作為金主,沈溪很想占上風,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半跪,兩人幾乎平行高度,她捧著他的臉回吻,她一度想占回優勢,卻還是被他天昏地暗、又極具技巧與**的吻,一次次地壓走了上風。 他氣息清爽乾淨,唇舌柔韌溫熱,滿是侵略欲,交纏著她,他們從沙發到床上,從床頭到床尾,依舊非常地合拍,在他多得要命的花樣裡,沈溪想,一定有無數個女人讓他曆練過了。 她從沒有想過,這種事還分天賦與後天,而裴澤南恰恰就是前者,明明剛開葷,卻已經驗老到讓沈溪感慨萬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