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沈溪在牛奶麵包的香氣中醒來,剛剛睡醒,雙眼惺鬆,大腦卻下意識打探周圍環境、自動進入安保狀態。
房間超級大,二麵牆體冷灰色,床頭啞藍為底,幾筆簡易的白色波浪線勾畫出一副意境壯闊的海洋之圖。靠門邊整堵牆都是櫃子,同樣是灰色係,櫃門與櫃框鑲了啞藍色,亮眼的金色把手立顯低調奢華。
冷色煙白雙色拚接暗紋窗簾在夏末的晨風中輕輕蕩漾,飄出了周末輕閒歲月靜好的悠然感。
沈溪揉揉自已的雞窩頭,昨天明明在裴氏麵試室,怎麼就到了寧灣彆墅了,她沒喝酒怎麼記憶就斷片了呢?
雙腳探下地,雙手撐在床邊,不過她承認,這一覺睡得很香,現在,她的頭腦清醒、身體舒透,整個人感覺好極了。
“想什麼呢?”
男人倏然出現在她雙眼前,沈溪被嚇的不輕,身體後傾,眼看就要倒到床上,細腰被人摟住了,男人的唇瞬間貼到她耳畔。
“溪溪——”
聽到這名字,沈溪的心驀的一緊,伸手推他。
裴澤南抓住她的手,唇吻上她的唇,“放心,一切有我。”
一切有他?
沈溪被他親的直往後仰,他氣息清爽乾淨,唇舌柔韌溫熱,滿是侵略欲,交纏著她的。
自從下定決心再次踏進S市,她便不會再退縮,她迎了上去。
“寶貝!”緋唇如火。
“澤……南……”氣喘連連中,沈溪不停呢喃,“澤南……澤南……”
裴澤南從她心口抬頭,用那般幽沉又貪婪的視線去瞧上方連連仰頭喟歎的她,“我在,寶貝!”
沈溪雙手摟住他的頭,按向她的心口,那裡,她的心為他跳動。
雙唇火熱的落在她的心口,熱烈中帶著柔情,纏綿似水,男和女跌入大床,他抱著她前後左右上下來回起伏,幾處沉浮。
心意、身體無一不契合,在熱烈最高處,他抱著她,她繞著他、他們一起攀到了最顛峰。
歡愉到極至,也累到極至,沈溪仰在床上,渾身黏乎乎軟綿無力。
裴澤南側身擁著她。
嬌小的她,被他完全包裹,手臂橫在她身體上,手指撫著她光滑的腿側,輕輕撫摸,一下又一下,溫柔安寧。
沈溪仰頭,看他俊美無雙的麵孔,亦忍不住撫他流暢乾淨的下頜線,側臉旁拓下淡淡陰翳,此刻瞌眼,像完美的希臘雕像,她看得癡迷了,耳側貼靠在他心口,聽見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堅實而有力,散發著屬於成熟男人的荷爾蒙。
沈溪斂下眼睫,強壓下小鹿一般怦怦亂跳的心臟,嘴角勾起一絲甜蜜的弧度。
明明曾心死如灰,如今,她的內心卻充滿了期待,就算赴湯蹈火也甘願走一場。
裴澤南掐了下她的腰,把人往懷裡帶了些,唇角微勾,“發什麼愣。”聲音低啞,如大提琴。
沈溪被他灼熱的鼻息熏得耳垂發燙,剛才那些臉紅心跳的場麵好像又回到了眼前,她咬了下唇,試圖甩開羞恥的十八禁畫麵。
可惜始作俑者還煽風點火,下巴枕在她肩上,聲線壓得很低:“外麵的麵包怕是糊了,都怪姐姐。”
她沈吸口氣,羞惱地轉過身,起身下床,足尖還沒來得及點到地,又被外力溫柔強勢的扯了回去。
身後的男人感受到她的去意,攬在她腰間的手又往裡收了收,慢慢悠悠,“生氣了,嗯?”這個嗯字的尾調微微上揚,合著他低啞性感的嗓,就跟小勾子似的,再次讓沈溪渾身酥麻。
要死了,這狗澤南!
再不起,怕是早餐變成午飯了,沈溪瞪他一眼,再次下床,腳卻被他長臂一伸捉住。
“裴澤南——”沈溪再次瞪眼,腳在他手裡掙紮。
裴澤南悶笑,根本沒放的意思。
沈溪氣的一腳搭到他肩頭,小腿白得瑩潤,腳踝處那個疤痕格外顯眼,她意識到了,想要收回腳,被裴澤南抓住,側頭吻她的腳踝,唇落在疤痕處。
沈溪抿唇。
裴澤南抬眼,充滿柔情的雙眼裡,仿佛跳躍著一顆鮮紅的痣。
有人說,人在滿足了基本**之後,不會那麼熱心和拚命,喜歡輕鬆感。曾是圈子內著名工作狂人的裴澤南在不是周末的早晨流連於柔情密愛。
早餐真的變成了午飯。
“要不,我再加兩個菜?”桌上簡單的西式早餐,怕是吃不飽,畢竟早上的‘運動’量還是挺大的。
沈溪目光沒在早餐上,而是在桌上他的手機上,“我看你還是先接電話吧。”
裴澤南轉身去冰箱裡拿菜,他真要加兩個菜,“你幫我接。”
沈溪搖頭,她去冰箱拿菜,“自己接。”
裴澤南被她擠到一邊,笑了一下,轉身去接電話。
“裴總——”
鄭總助提醒,“裴總,早上的會……”
“改到明天!”
“裴總,明天早上也有會。”鄭總助怕他說下午,連忙搶答:“今天下午的行程也是滿的。”
裴澤南皺眉,“會繼續開,讓他們把結果放到我郵箱。”
鄭總助足足猶豫了三秒後才道,“是,裴總!”
剛放下飯碗,鄭總助開門進來了,好像看著他們放下碗筷似的。
沈溪暗暗一笑,“你去忙吧。”
裴澤南伸手套進鄭總助遞過來的西裝,一邊穿一邊說,“晚上想吃什麼?”
“我約了朋友。”沈溪說。
裴澤南皺眉。
“原本昨天晚上……”結果跟喝酒似的斷片了。
“什麼地方,我去接你。”
“不用,你忙,我自己回……”沈溪猛然想起,她還沒來得及租房子。
“以後你就住這裡。”裴澤南鬆開眉頭,“晚上回來之前給我消息,我去接你。”
沈溪再次想說不用,看到鄭總助著急的眉眼,她咽下話,乖順的點點頭,“嗯。”到時不發信息給他就是了。
再次見到沈溪,姚小華有種恍然隔世之感,“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