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刻間,裴澤南低下頭。
沈溪的呼吸跟碎一般,“澤南!”低聲呢喃。
裴澤南沿著她耳後的肌膚往下吻,一路惹火。
再次平靜的坐在床上時,快十二點了,大白天不上班,躲在房間內……沈溪捂臉,“這日子沒辦法過了。”
裴澤南正在手機上回信息,聽到她的話,轉頭一笑。
“還笑。”沈溪鬆開手,瞪他一眼。
裴澤南膚色冷白,唇色緋淺,運動之後,染上*感的春色,讓他本就清雋俊秀的五官更顯得眉目如畫,好看的想讓人想再一次……
意識到自己又走神了,沈溪趕緊轉頭不看他。
他低笑一聲,放下手機,“給你做午餐。”說完,下地。
沈溪本能的轉頭看他,那知他什麼衣服也沒穿,雖然在床上都是什麼什麼,可是……
咳……咳咳……
她真是要長雞眼了,倏一下躺下,拉過被子就蒙上,“做好飯叫我。”
累死了,她要補一覺。
裴澤南一邊穿衣,一邊笑意滿臉,小女人裹在被子裡的身子淺淺起伏著,牽動了他心底最溫柔的觸覺,一輩子這樣就好!
穿好衣服,裴澤南出去了。
不一會兒,廚房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沈溪從被子鑽出來,怔怔的看著房門口。
內心脆弱的人才會張牙舞爪,真正強大的人都是溫和而堅定,也許身份地位會給人渡上無限的魅力,可是真正的人格魅力在失去金錢權力的光環後依舊閃光,沈溪想,也許裴澤南就是這樣的人。
她拂了拂亂發,隻要敢去愛,努力去愛,‘車禍’也不可怕。
感覺身後有人,裴澤南轉頭,“快好了,去洗漱。”
沈溪咧嘴,笑容明朗:“好。”
自從見過裴氏總裁以後,吳迎鬆覺得他家老大變得神秘了,“老大,收拾行李乾嘛去?”
“乾嘛告訴你。”
“老大,你以前去廁所都告訴我的。”
“去你的。”段洛伸腳踢了他一腿,“彆來煩我。”說完,整理西服。
他不喜歡西服的板正,所以很少穿,今天這一身名牌穿起來感覺老好的嘛,他自戀般的轉了一圈,“大嘴,怎麼樣?”
“帥,很帥!”吳迎鬆豎起大拇指,“老大,你去相親?”
“滾!”
“不相親,你穿這麼帥乾嘛。”
“出差。”
“也對!”吳迎鬆看了看他身邊行李,“去哪裡?”
“無可奉告!”說完,拎起行李箱就轉身向外。
“老大,老大……”吳迎鬆追過去,“我陪你去。”
“老實呆在家裡。”
吳迎鬆看著老大的背景一臉憂傷,老大可什麼事都沒有瞞過他呀,怎麼現在一個字都不吐呢,那他還是不是他兄弟。
傷心!
從沒想過,冬天的太陽會這麼暖,坐在教堂小花壇邊上的長椅上曬太陽,舒服的昏昏欲睡,也不怕皮膚曬傷長斑了。
呆在這裡一輩子,反正美醜都無所謂了!
放開一切的感覺還真不錯,許青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準備進屋睡一覺。
雙手攏攏了頭巾,迎著暖陽嘴角上揚,轉身!
笑容凝滯在嘴角。
衛瑾儉雙手落袋,淡淡的看向他。
兩人目光相遇。
許青先收回了目光,來找她又能怎麼樣呢?反正她不需要錢了,不會再跟他上床,那麼她和他之間就什麼也沒有了。
她跟陌生人一樣朝他頷首笑了一下,從容離開。
“許青——”
三年了,這男人還是第一次這樣在白天叫她名字,那又怎麼樣?沒有了奶奶,這世上所有一切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她繼續離開。
衛瑾儉手指推手鏡。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動作不是思考就是不耐煩。很顯然,此刻應當是後者。
長腿闊步,他攔位了她。
許青停下,“先生,這裡是修道院,你要懺悔找神父。”
“嗬嗬!”衛瑾儉笑了。
許青沒塗唇膏的唇有些乾裂,輕抿時,有微微的扯痛感,盯他一眼,垂眸,“先生,請讓開。”
“誰許你離開了?”聲音冷漠,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有錢人都這樣嗎?未婚妻回來都不知道收斂,許青今天算是認識到他們的嘴臉了,“對不起,先生,上床這種事,你情我願,沒有什麼許不許。”
“上床?”衛瑾儉冷笑,“你以為什麼女人都能爬上我的床嗎?”
還自戀?
許青嘴角微扯,“那我很榮幸。”
油鹽不進,衛瑾儉手指再次推眼鏡,看向礙眼的修女頭巾,“是你自己主動出修道院,還是讓我來辦?”
霸權?
“你憑什麼?”
“你不適合。”
許青氣笑了,“我適合不適合跟你有什麼關係?”
“彆鬨了,許青。”衛瑾儉無奈的退了一步。
這世上之事,也許就是這樣,一步退,步步退!
宋銘的驕傲都在臉上,他想乾什麼就乾什麼,無所謂彆人什麼心情;裴澤南的驕傲在內斂的教養裡,他用冷漠疏離麵對世界;衛瑾儉的驕傲在溫潤裡,看似禮貌,實則涼薄。
雖然這個男人優秀,且容貌舉止都長在許青的審美點上,但她知道,他是星辰,她隻能站在泥水溝裡仰望。
仰望了三年,脖子酸了,自然就放棄了。
她繞道。
胳膊被他抓住,“我幫你找了份工作。”
麼?莫不是出現了幻聽?許青驚詫的頓住了腳步,“你在說什麼?”
“花店裡做店長。”
“你在說什麼?”
“艾琳說你今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在花店做個店長,然後每天生活的鳥語花香之中,我可以滿足你。”衛瑾儉淡然說道。
“嗬……”許青冷笑,“乾什麼,睡了三年睡出感情了?”
被女人盯著,從來溫潤從容的衛醫生彆過頭。
許青勾著嘴,盯著他。
“嗯!”
聲音很輕很淡,如果不是許青盯著他,根本覺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