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人走遠了,錦桑寧腳下控製不住,整個人栽倒在常氏的懷裡。
“寧兒!”
常氏心急如焚,想要將錦家其他的人喊來幫忙,卻被錦桑寧捂住了嘴。
她搖搖頭。
在她的記憶裡,錦家人愛清譽勝過性命,若是讓幾位哥哥知曉她被那畜生險些玷汙,他們必定是要豁出性命也要將人殺了。
事情鬨大,對他們都不利。
錦桑寧眼皮一沉,徹底的暈睡過去。
眼前徹底陷入黑暗之前,錦桑寧感覺到手邊的刀忽的一輕,似乎是在眼前閃了一道白光,就不見了。
此次流放的罪犯甚多,大家各自以家族為核心抱團在一起。
而錦家尋了處依著水井的位置歇著。
“寧兒若是一直昏迷下去是要有生命危險的,不行,我去同那官差說一聲,今日更換路線從滁州城去往邕西。”
說話的是二房長子錦佑安,錦家共有三房,大房有兩子一女,二房則是錦佑安和錦桑寧,三房則有兩個女兒。
常氏抬起哭紅的眼,“那官差能同意嗎?”
錦佑安緊緊握拳,咬牙道“大不了我便求他,無論
如何都不能看著寧兒出事。”
“那些官差本就對流放罪奴不善,如今再去找事,隻怕日後我們的糧水都要被克扣得不剩了,寧兒好端端地亂跑作甚?”
說話的人是大房的夫人梁氏,她擰著眉,語氣中明顯有些不忿。
大房次子錦豐成略帶些責備地看向自家母親一眼。
如今距離邕西的路不到一半,唯獨錦家十二口人整整齊齊一個未落下。
錦家人以大房長子錦業經的話為主,團結一心。
錦桑寧半夢半醒間聽見了他們的對話,虛弱道“我沒事。”
多半是原主身體孱弱,經了一大番折騰,不堪重負。
常氏和錦佑安見人醒來,連忙湊到跟前去,常氏哭道“娘險些以為是那畜生做了什麼害你昏迷不醒。”
錦佑安聽出了話裡的不對勁,咬牙切齒道“那宰渣是輕薄了妹妹?”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大有與人拚命的架勢。
錦桑寧搖頭,“沒有,那官差被我嚇跑了。”
“對對,官差被寧兒的話嚇跑了,寧兒你感覺怎麼樣?要不還是繞去滁州城找大夫瞧一瞧吧。”
常氏滿眼擔憂。
錦桑寧卻拒絕了,她那些話本就是嚇唬那官差的,若是讓他多打聽幾下,事情敗露,屆時惱羞成怒可就麻煩了。
眼見著錦家人都圍著她,她心思在昏迷前的那道白光,便借著休息的由頭把人都驅散了。
錦桑寧左右掃了一眼,盤腿端坐起來,屏氣凝神。
眼前陷入黑暗中時,她看到腦海中呈現出一個偌大的房子,房子裡放著各式各樣的儲物櫃。
她在兵器庫的那一欄,找到在官兵手中搶過的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