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拐子自從被一群人喊老太爺之後,就不太喜歡聽人喊老拐子了。
不過,都是老鄰居,當初堡堡小時候王大媽也照顧不少,張拐子縱然不喜歡,倒也沒有表現出來,他小聲的說道:“我家胡管家回來和我說的,這張氏國皇室三代無女,不管是皇後娘娘,還是貴妃,哪怕是宮女,隻要在皇宮懷孕,生下來都是男孩。聽說二王爺的女兒是救命恩人的女兒,不是二王爺親生的,管家還聽說這個親生的在草垛內被人撿了.......”去。
草垛?
張拐子反應過來,堡堡不是草垛內撿的麼?
張拐子愣了。
十八年前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的湧來。
他答應第二天為彆人做老衣。也許是天意,那天本來早早回家,不想路上被封,不給走,他等到午夜才得以通過,聽到草垛內的哭聲,抱出小嬰兒的堡堡。
孩子身上留有血書一封銀票一千兩,一瓶藥粉。
好心人撿到這個孩子就是你的,一定要給她學琴棋書畫,將來她家人前來,定會厚報。以免仇人尋來,此藥每日抹在孩子鼻孔旁邊,她便不會啼哭,隱藏半月之後方可安全。
孩兒娘跪拜恩人!
當時他就將藥抹在堡堡的鼻子上,帶回家偷偷養了半個月,才抱出來,說撿了一個棄嬰回來養的。
一個娶不上媳婦的窮光棍,帶孩子是不會帶的,因此王大媽的幫助下,孩子養大了。索性,孩子從小聰慧,凡是不用他操心的。
隻是,她是公主麼?
如果是,皇帝怎麼會讓自己的女兒喊自己爹?他有什麼資格做公主的父親?
張拐子的心此刻劇烈的痛起來,這是他的女兒。
“爹,這真的公主說不定都已經死了。你想想,皇室三單獨女,何等的尊貴的身份,如果將她殺死代替去了皇家,一輩子榮華富貴。如果真的公主就是沒死,她但凡有些頭腦,也會懂得隱藏自己身份,不然等不到她見皇帝,就會被人殺了取而代之。一個民間的公主,有什麼自保的能力?這公主的身份,不單單是公主,牽扯的利益太多了。爹,王大媽,你們說是不是?”張堡堡摟著張拐子的胳膊,腦袋靠在張拐子的胳膊上:“爹,以後不要議論皇家的事情,要是被有心人惦記,您和王大媽都要倒黴的。皇家如何,豈是我等小百姓能置喙的?”
張拐子聽到張堡堡的話,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笑嗬嗬說道:“堡堡說的對!她大媽也不可能亂說,否則招來禍事就麻煩了。”
王大媽也是知道皇家的事情不可亂說,於是點頭說道:“咱們出了這個門兒就忘了,以後再也不提。”
就算不提,那些孩子是撿來的,還是被有心人說了出去。
官差來敲開張府的門。
胡管家推著張拐子見到了官差,看著官差手中的畫像張拐子搖頭:“我家堡堡當初撿回來第二天就去登記的,時間和你那個也對不上啊,在說了,我家堡堡不是草垛裡麵撿的,是人家放在我家家門口,知曉我老漢光棍兒沒媳婦,送來一個孩子給我養老的。再說了,我姑娘都已經成家了,是斷然不可能跟隨你們去府衙的。”
“張老爺,這事兒我們也是公事公辦,還是讓張小姐隨在下等人去了宮中給驗看驗看是吧。”差役是看著張堡堡的畫像和官府送來仁德皇後畫像非常的像,所以才會決定來帶走張堡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