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此本公主就回去了!老夫人留步!再會!”張堡堡起身告辭。 程老太太點點頭,有些不悅,她活了一輩子沒有想到,被一個黃毛丫頭警告了。 身份,真的是個好東西,可惜,不是誰都擁有。 桐荷肚子裡麵的種,公主保了,那麼前程自然由公主操心,怎麼地出息也是程府的侄孫,隻要好生教導,善待,兄弟和睦總歸是對程府有好處。 這個丫鬟出生的主母總算對程府有些用處。 世上女人大都有一種通病,就是從骨子裡的巴家,隻要孩子好,後代好,哪怕自己受儘委屈或者死都願意。 程老太太就是這樣的人,明知道張堡堡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她也氣不起來,恨不起,反而想對桐荷真心的好。 桐荷難過的日子總算到頭。 正月初十,張堡堡的鋪子已經營業,諸位皇子將鋪子擠得滿滿的。鐵函雖然是準備用來換城池的,因為他是北草原王子的身份,皇帝沒有囚禁他,而是將他交給張堡堡看管。 “喂,鐵憨憨,你又弄壞了一個蘆葦杆!”張楠琦指著鐵函手中斷裂的蘆葦杆大聲喊道。 “噓!”鐵函伸手握住張楠琦的嘴小聲說道:“彆嚷嚷,你姐姐一會兒又要我賠錢了!” “嗚嗚!”張楠琦雙眼一翻,身體向後直挺挺的倒去。 “張楠琦?”張堡堡一抬頭就看到張楠琦翻白眼,直接丟出手中的尺子打在鐵函的手背上,快速抱起張楠琦,幸好,隻是缺氧引起的昏厥。 鐵函這才發現自己好像用力過猛了。 “你這麼大的人做事情難道不知道分寸?這麼小的孩子,你這樣不悶死他?”張堡堡麵色不悅。 “本......我不是故意的!”鐵函鬱悶之極,那裡知道捂個嘴巴,將人給捂昏迷了。 “你力氣很大是嗎?”張堡堡說道。 “當然!”鐵函點頭。 “那麼回頭你去河邊將蘆葦杆全部提回來。”張堡堡說道。 “河邊?那裡的河邊?”鐵函雙眼放光,是不是這樣有機會逃走呢? “晚上會有人帶你去的,不要企圖逃走,沒有本公主的允許,你是逃不走的!”張堡堡說完伸出手,地上的尺子憑空騰起,落到張堡堡的手上。 好高深的內力,居然能隔空取物!目前為止,除了傳說一百年中武當派掌門人可以隔空取物之外,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隔空取物。 張堡堡年紀輕輕,居然能隔空取物!那麼她是不是比武當派那位掌門人還厲害? 鐵函一臉崇拜的看向張堡堡。 可惜他看不見張堡堡身邊站著兩個鬼。 晚上鐵函吃飽之後就去河邊提蘆葦杆,看到眼前的牛車,他愣了。 難道不應該是馬車? “公主殿下你很窮麼?馬車都沒有?要不本王送你幾輛馬車?”鐵函一臉的嫌棄。 “如果是汗血寶馬的話,可以,否者不用了!牛車跑的慢,如果你想跑回去,估計是不行的!哦,前往彆通知你的屬下來接你,這說不定是個誘餌,將你的眼線一網打儘,你這些年的布局,可就白費了!”張堡堡將手中的長竹棍放在鐵函的手上:“這頭牛要是被你弄死了,明天晚上的車,你自己拉!” 鐵函看著手上的竹棍子給了張堡堡一個自認為最溫柔的微笑,坐上牛車搖搖晃晃的走了。 汗血寶馬是有,但是送個一個敵國的公主,不可能。 一個人大晚上去拿什麼蘆葦杆,那更是不可能的! 牛車搖搖晃晃的出了城,居然連一個阻攔的人也沒有。搖搖晃晃一個時辰,鐵函睜開眼睛看看四周,一片靜悄悄,什麼人也沒有。 這是真的出來了? 丟下牛車頭也不回的跑向山嶺。 直到看不見後麵的路。 張誌雲緩慢的從草叢中走出來,坐上牛車緩緩的趕向有蘆葦杆的河邊。將牛車上麵加滿了蘆葦杆,然後趕著牛車緩緩駛向京城。 鐵函一路不敢和自己的人聯係,怕被張堡堡等人跟蹤,白天他躲在拐格拉裡麵睡覺,晚上趕路,他要快速逃離張氏國。 張堡堡很忙,每天要裁剪幾百套衣服,還要畫出幾套房子。二十幾名弟弟,每一位都成了紮匠,就連剛剛七個年頭的張楠琦都成了紮花高手。 皇太後很生氣,好好的孫子,不讀書,不讀兵法,不學治國,都跑去做紮匠,高貴的身份去做最下等的事情。 張堡堡眼中沒有她這個皇太後,三十中午讓她丟儘了顏麵,皇帝也和她不是一條心。偌大皇宮,一個貼心的人兒也沒有。這一切都是張堡堡的錯!她就是一個掃把星! 自從她出現,皇後沒了,她娘家沒了! 開始,皇太後還是滿心歡喜張氏三代唯一的嫡女。此刻,有當初的多歡喜就變成多怨恨。 太後召見了但凡家中有適齡女兒的命婦。 “哎!這後宮沒有皇後,眼見著皇子們都到了適婚的年紀,連個操心的人兒都沒有。你們啊,帶上自家的姑娘去公主哪兒,如果有皇子們瞧上你們姑娘了,去皇帝那裡求個賜婚,也好過生生將年紀拖大! 公主整日呆在鋪子裡麵忙,又不來皇宮,每一次來皇宮都是和那些男人們在一起,皇帝很多事情她都能拿主意,你們家裡當家的都知道公主的主意多。她啊,性子直,說話連我這個祖母都不給麵子,你們啊為了孩子,多擔待些個!”皇太後一臉的擔憂又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將一個祖母的善良慈祥以及對後輩的關愛演繹的淋漓儘致。 得到太後的意思,命婦們還是回去和自家老爺商量著這事兒可否行。 “恩王爺說公主喜杯中之物,不如......!” 張堡堡如同往常一樣,打開鋪子忙活,皇子們也如同往日一樣,卯時起來讀書三刻鐘,休息一盞茶時間,然後鍛煉身體半個時辰,用過早飯來鋪子裡麵乾活。 杜鳳玲帶著丫鬟提著點心緩步進了鋪子:“嫂嫂!這是風鈴做的點心.....想......!” 杜鳳玲一臉嬌羞,眼神掃過一眾皇子,最後停留在張南笙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