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後,八匹馬的拉的馬車上,多了一個護衛。
這個護衛是女的,長得瘦瘦弱弱,皮膚微黑滿臉冰霜。
“你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鐵律問張堡堡。
“回太子殿下,屬下是主子的暗衛,派來給寶珠公主做護衛的,等寶珠公主誕下小郡主,屬下的任務就是給洲王妃帶回小郡主。主子說了,答應洲王妃的一定要做到。”張堡堡目不斜視冷冷的說道:“主子還說了,以後屬下就是小郡主的師父。”
“你功夫很高?”鐵律打量著這個黑不溜秋的女人,脖子耳朵都漆黑,像是礦山出來的難民。
“太子殿下可以試試!”張堡堡將手放在鐵律的馬背上,馬直接跪下。
馬能夠馱動兩個成年人,起碼三百斤沒有什麼問題。
眼前這個黑臉的侍衛,一隻手這麼一放,起碼超過八百斤,不然馬不會直接跪下。
“你很好,你叫什麼名字?”鐵律語氣好起來,這個人留在身邊保護寶珠的同時也會保護在自己。進入草原一段路,可不太平。
有這麼個高手,可就不一樣了。
“回太子殿下,主子賜名屬下黑姑姑。”張堡堡說道。
黑姑姑?
鐵律一口口水差點嗆到,那他豈不是也要叫她黑姑姑?
姑姑?
鐵律一臉黑線,默默的轉身離開。
寶珠低頭,眼裡看不到任何的情緒,一雙烏黑沒有雜質的眸子,看不到任何算計和複雜。
“姑姑!”寶珠輕聲的呼喚著。
“公主殿下!”張堡堡麵無表情,卻能感受到她對寶珠及其恭敬。
“姑姑是皇上的人,想來見過世麵,不如和我說說外麵的世界吧?我長這麼大,就像井底之蛙,走過最遠的路就是去了皇宮。在十八歲之前,都沒有聽說過皇宮。”寶珠的聲音輕柔,有些小心翼翼的期盼。
聽得鐵律心中一片柔軟,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單純的女孩子。
“好的公主,屬下這就上車來告訴公主。”張堡堡上了馬車,開始給寶珠講故事。
有一個書生,隻會讀書,什麼都不會乾,父母花錢給他娶了妻子,婚後生下一對雙胞胎胎女兒。妻子為了不影響丈夫學些,田裡,地裡,家務孩子什麼都自己乾。裡裡外外都是她一個人,養兩個孩子,加上相公。七八年的操勞,女子實際年紀比丈夫小五歲,但是看起來比丈夫要老十歲。
男人也是爭氣,十年寒窗苦讀,考上狀元。
常年不勞作,隻讀書,養了一身的書卷之氣,加上模樣俊俏,被一品大員家的小姐看中,於是將心思告訴哥哥。
這哥哥及其寵愛妹妹,於是命人打聽,得知新狀元公家中已經有了妻子和兩個女兒。幾番勸妹妹放棄,妹妹不同意,於是那位哥哥隻得應承下來。
那位哥哥假裝與之結交,每每給足銀錢貼補,租下宅院,安排兩個丫鬟伺候著。
新狀元各地方都要花錢,囊中羞澀,得到一朋友鼎力相助,自然視為知己。
數月之間,狀元學會了大手大腳的花錢。忽有一日,朋友告辭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