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前所未有的熱鬨。
“皇姐啊,您可醒了!”焱帝拉著張堡堡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您要是在不醒過來,弟弟我都被風吹走了,你看看我瘦的。”
調皮的模樣成功的逗笑了張堡堡。
日子仿佛又回到以前,當初的皇子現在已經被封了王爺,他們如同最初一樣,又是沒事就臥在公主府。
張堡堡就靠在貴妃榻上,聽到焱帝在哪裡喊道:“有你們這樣做哥哥的麼?這麼多的事情都不能給弟弟搭把手?”
“焱帝,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
“所以,你們看著朕忙得團團轉,假裝看不見?好好,你們厲害!來人,重兵保護公主府,諸位王爺想進公主府,必須做事情,做一件事情允許進來兩個時辰就得離開,想在進公主府,就得在乾活!”焱帝眼裡都是笑意。
一眾王爺忙碌起來,焱帝每天笑眯眯的躺在張堡堡的院子裡麵。
“皇姐,能給我一張我娘的畫像麼?我很是好奇!”焱帝說道。
“你娘啊,當初,你娘差點殺了我,她本來的樣子我也沒有見過,不過她將臉弄成和我一模一樣。所以啊,我看到的你娘,也就是這個模樣。”張堡堡指指自己的臉:“父皇因為你娘長得像我娘親,那個時候你娘作為北草原的奸細,要殺我。父皇將你娘囚禁了起來,一方麵是因為思念我娘,舍不得殺。一方麵,我不說你也懂。三宮六院沒有幾個是真心的,當時的敖皇後還給父皇下毒。你娘被囚禁起來,也算是被保護起來,也是唯一一個對父皇沒有生命威脅的人。”
“難怪整個皇宮沒有誰見過我娘!”焱帝掩去眼裡濃濃的失落。
“來福公公見過,可惜他被慶紅那隻厲鬼殺了。餘下的,在你出生那一刻,為了保護你都死了。你娘是難產死的,當時皇帝也是很難過。我也不敢將你放在身邊,怕被人猜忌,將你誤認為是我想謀取那個位置的手段。
普光大師得知你的身份,二話不說,接手你這個燙手的山芋,將剛出生的你養大。你要是有心多孝敬他吧,為難他一個大和尚,當爹又當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一個皇帝。”想起普光大師,張堡堡轉頭看向杜清文:“你去將他接來府上住一些日子吧,這老和尚,平時不見蹤影。”
“你昏迷這些日子,他沒少來,就是坐在你麵前不停的念經,然後滿腹心事的離開。”杜清文想了想站起來:“估計啊,明個兒他就會來了!”
“阿彌陀佛!有人念叨老衲,老衲就來了!”普光大師雙手合十,緩步走進來。
幾年不見,他蒼老很多。
“普光,我肚子裡麵好像有一個兒子,生出來給你養好不好?”張堡堡摸摸肚子,笑眯眯的說道。
普光大師眼裡閃過笑意說道:“阿彌陀佛!公主殿下腹內有兩鳳一龍。老衲和兩鳳有緣,那條龍和杜老將軍有緣。”
杜家的長頭孫,杜震盼了很多年,能沒有緣麼?
張堡堡點點頭,感覺想如廁,她站起來,剛抬腳,雙腿發軟。
“啊!”張堡堡驚呼一聲向後倒去。
杜清文伸手沒能抓住張堡堡。
“刺啦!”
衣服被撕破,張堡堡一屁股坐在地上。
劇痛襲來。
“我要生了啊.....!”張堡堡緊張的抓住著杜清文的胳膊。
生孩子她沒有經驗啊。
女人生孩子,男人是要在外麵等著的。
杜清文每每想起自己差點親手殺了張堡堡,那種失去的感覺讓他心有餘悸。怎麼也不肯在屋外麵等著,陪在床邊,靜靜的握著張堡堡的手:“彆怕,我在。”
杜震和張拐子緊張的看著產房的門口。
梅柔握著露兒的手,身體不停的顫抖。
生孩子多凶險,他們兩個都知道,特彆是張堡堡肚子裡麵三個孩子。
普光大師不慌不忙的將房子上麵貼滿符文,連屋頂上都沒有放過,然後端坐在張堡堡產房的窗戶下念經。
對於普光大師的行為,大家都非常的理解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