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之後,張堡堡再也沒有懷過孩子,她整天泡在壽衣鋪子。
時間一晃,十二年過去。
和往常一樣,張堡堡推開壽衣鋪子的門,頭天滿滿的貨架此刻空空如也。
杜清文生火燒開水,準備做麵粉糊。
張堡堡開始裁剪,做了將近三十年的壽衣,尺寸了然與胸口。鋪上一寸紅色的布料,熟練的畫好裁片之後開始動剪刀剪。
纖細修長的手指背骨關節處,幾個老繭非常的醒目。
她絲毫不在意。
“我來吧,看你的手,老繭長這麼大。”杜清文心疼的摸著張堡堡的手:“讓為夫來!”
“好!”張堡堡點頭。
剪刀卡茲卡茲的剪著,裁片一塊一塊的落下。
裁片很快裁剪好,開水燒開,杜清文熟練的將開水倒入麵粉中,一麵倒一麵和麵。
張堡堡又快速鋪好一寸厚綠色的布料,畫好之後,剛拿起剪刀,杜清文就過來奪走剪刀:“我來!”
“好!”張堡堡點頭,看著杜清文,滿眼都是笑意。
紅色,綠色,粗棉布各裁剪了十幾套。
張堡堡開始裁剪製作房子的紙張。
都有好的模板,鋪好一寸厚度的紅紙白紙綠紙之後就是裁剪。
“我來!”杜清文拿起剪刀熟練的裁剪。
裁剪好之後,麵粉糊已經冷卻,
夫妻倆一個縫製衣服,一個開始紮房子。
粗棉布是毛邊的,隻要將兩塊布合起來縫製就好。
“哐當!”虛掩的鋪子門被人粗暴的踢開,一名白發的少女怒氣衝衝的走進來。
不看臉,就看發色張堡堡和杜清文就知道進來的是誰。
“師父教你這樣踢門的?”杜清文說道。
“爹!”少女撲入杜清文的懷裡:“爹,你都不要我,你好偏心,拿兩個都放在身邊樣,就將我送給師父養,嗚嗚嗚,你太狠心了!”
杜清文身體僵直,想推開,看著那張酷似張堡堡的臉,怎麼也下不了手。
張堡堡似笑非笑的看著比自己矮一頭的少女,這是閻王硬塞給她的女兒都長大了。
“阿彌陀佛!老衲見過公主殿下,見過駙馬!”普光在後麵走進來。
“大師?”張堡堡看到普光,眼裡露出驚喜:“走,回府,我爹前兩日還嘮叨著讓清文去將您接過來住些日子,來了,多住些日子吧!”
“阿彌陀佛!”普光點點頭。
關上鋪子,一行人回到王府。
露兒已經準備好午飯,正在等著,見到普光和一頭白發的少女,趕緊的迎接出來。
“露兒見過大師!”露兒雙手合十行禮。
“阿彌陀佛!”普光雙手合十,微微福身。
“閻兒回來了,快進屋吧!”露兒伸出手。
“哼!”閻兒冷哼一聲,直接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