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女的比那男的好對付,大部隊留下對付更危險的男的,讓他們繼續追擊,不留活口!
不留活口?啊哈哈……
你們全都該死!
一個鬥篷人雙目通紅,呲牙瞪著河對麵的女人,起身欲前,冷不丁被同伴的雙臂一攔,差點被絆倒。
他懶得跟同伴討論,抬起一條腿就踹過去,打得旁邊的人一聲悶哼。
“你!”
同伴剛要暴起,又想起什麼的樣子,喘著氣咬牙忍下來,聲音顫抖:
“那女人契約的有虛魈……
“擁有操控憤怒的能力,彆跟她硬抗……”
這種眼皮子淺的東西,他才懶得理其死活。
但是這人一死,下一個就是他自己,所以他不能死。
“冷靜一點,混蛋……”話語末尾,他沒耐住怒氣,罵了一句。
旁邊的人卻像爆炸了一樣,怒目瞪他,一手臂直捅對方的腹部。
“啊!”勸阻的鬥篷人痛苦地彎下腰,腿部又被一掃,整個人向左傾倒,緊接著就是狂風暴雨的拳頭。
暴起的鬥篷人一邊毆打著泄憤,一邊近乎狂吼:
“死的不是你的禦獸是吧!
“精英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還是被放棄了,憑什麼讓我的禦獸先死?”
憤怒之餘,他不忘觀察旁邊人的狀態,及時阻攔其反抗的動作,專向其要害的部分進攻,逐漸將其打得吐血,身體痙攣。
他不時用餘光觀察麗莎的舉動,發現對方已經抓住發狂的幻嗅鼬,將其掂起來,手指握成圈,完全掌控其生死。
通過契約,他能明顯感覺到幻嗅鼬的狀態越來越差,生命正在流失。
要投降嗎?
他身體一僵:不,憑什麼!
“啊。”他揮下的拳頭力道又重了幾分,突然加強的力度將身下的人打得昏厥。
或許是與主人的精神徹底失聯,在陰冥河岸紮根的一株不起眼的韭菜突然白光大放,一條仿佛火焰燃燒的紅線從其根部蜿蜒向上,逐漸將之浸染成紅白相間的顏色。
原本與火焰一同消散的白色光點再次多起來,在河流之上掀起白色的小型沙暴。
黑色的河水的不同區域開始冒泡,咕咚咕咚的動靜中,河水聚成一團,化成一隻隻兼具魚和人特征的手,在河道之上揮舞。
一股富含渴望的食欲傳達而出。
先前飛在光點附近的食憶線蜂身上冒出紅光,對著光點暴躁地發出刺耳的蜂鳴,身體重組為鋒利的鉤,刺向白色光點,拉出一片片下落的雪。
下一刻,它身軀一閃,竟然憑空消失,隻留下極迅速的虛影在光點之間穿梭。
乾脆利落地用冒火的手捏死幻嗅鼬,麗莎沒有丟開它,戒備地側身行走,到達裘明的附近。
她突然感覺自己的黑色皮鞋傳來輕微的點擊。
醒了啊。麗莎心裡一定,將注意力投向相距不遠的白色韭菜。
這兩個人一直在玩陰的,在通過幻嗅鼬釋放具有粘著性的幻覺氣體的同時,也命令白韭不斷釋放種子,潛在地改變周圍的環境,一點點吸收他們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