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停下來。”它著急地動動身子,發現自己被光帶綁得嚴嚴實實。
對方沒有給它掙紮的空間。
“你這樣會被反汙染的,真的!”
剛說完,不斷亂動的白白突地一僵,整個半黑的球上下顛倒地晃悠。
對方似乎耗儘了耐心,在搖著它的同時回應:你不覺得自己死得太草率了嗎?
“……什麼?”白白五官顛倒著,愣愣地問。
這樣就死了,也太草率了。
“可是前輩們也是這樣的啊。”
那你的前輩們可真垃圾。
“……”白白一時無語,呆呆地任憑對方吸取自己的汙染,好一會兒,它才回過神,接著問,“你是先前那個同源的氣息嗎,不覺得難受嗎?快停下來吧。”
它鼓了鼓自己的身體:“我已經可以自己壓製了,你這樣會有危險的。”
話音剛落,逐漸恢複感應水平的它憑借【靈感】察覺到對方的狀態不對。
就像是瀕臨爆炸的危險品。
這是超出極限多久了?
“不行,你快停下!”白白驚恐地說,發現自己被捆得更狠了,幾乎被勒成兩半。
我不!
“……”
我不會死的。那個聲音信心滿滿地說。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
我就是不會死。
無論發生什麼,無論麵臨什麼,我都不會死。
對方剛回應完,白白發現自己的顏色恢複到原本純白無暇的狀態,一種久違的輕鬆蕩漾在心中。
但對方的狀態又讓它的心一提。
它剛要說什麼,隻感覺重心一偏,緊接著就是一股強烈的旋轉力,捆綁的力度一鬆,整顆白球被猛地跑了出去。
“啊!”白白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
這麼突然的嗎?
它的身下是一條黑色的河流,頭頂是瞬間爆發出詭異光彩的一顆光球,隻感覺自己要完。
那顆散發著刺眼而妖異光芒的光球突然像煙花一樣炸開,露出中間的那一朵枝葉搖曳的花朵。
那花朵絕大部分的地方都凝集著巨量的汙染,發出讓人難以直視的光芒,就連稍微接近都是充斥著詭譎而令人作嘔的氣息,以前的純潔和神聖蕩然無存。
一個身影跳到半空,腰、背、脖頸接連用力,牙齒一鬆,將銜在口中的小盾牌甩到更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