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怎麼突然變得苦情了?
按摩中斷的魂球又翻個身,瞥了他們兩眼,觸手小幅度抖起來:這貨五歲前有宣逍,五歲後有我們,他孤苦無依個球!
哥反而很憐惜自己好不好,幫了這貨十幾年,結果剛進化個歡快,還有點塑料情的小夥伴就翻臉不認球了。
當時哥都懵逼了。
這邊的球正揮舞著觸手叫囂著,那邊的裘明果斷伸手,一把將其嘴巴按進柔軟的球身,仍不斷用力,捅出一個乳白的窩窩頭。
“你進化得太突然了,好不好?”都被染成五彩繽紛的醬油了,在地上看得心焦的裘明本以為能勉強驅除汙染就算幸運了,誰知他突然形態大變,成了隻球。
當時三色天空中含有太多裘明看不透的東西,他都沒敢認。
(都不打聲招呼的。)
裘明一愣,左右轉頭,感覺聽到了自己的心聲。
他正愣神,按壓圓球的手突兀傳來一股大力,將他的手掌推得向後一翻,整個人“哎呀”一叫朝後坐下。
掙脫桎梏的魂球向上一跳,翻了一圈,跳得瀟灑帥氣,落到乾淨的台階上時,他斜著眼向裘明看了一下,嘴裡嗤笑:
“嘰。”活該,誰讓你把哥搓變形了。
哥是能讓你這麼搓的嗎?
說著,他彈著觸手,點向老者。
“哦哦。”老者含笑點頭,手掌一揮,一道白芒甩到裘明腿下,合指一拉,將坐倒的原人扶了起來,這才接著朝雙手哈氣,繼續給魂球和黑貓按摩。
“嘰。”魂球仍不滿意:讓他自己起來。
再不鍛煉就真成辣雞了,看看他那還沒他觸手粗壯的胳膊腿。
臥在他旁邊的黑貓收回觀察裘明的視線,對著魂球眨眼,“喵”了一聲。
見狀,魂球哼了一聲,嘟著嘴,不甘不願地揭過此事,攤成一張大餅,安心接受按摩。
老者微笑,眼光偏向一側的裘明,嘴上探著:
“不介意的話,給老夫說說你父母的事情?”
剛站起來的裘明還沒有懟魂球,就聽到老者的問題,稍微一呆,垂下眼臉:“我沒見過他們,從我記事起就沒見過。”
“在,”他一停,“那些人的話中,好像我是被個籃子提到那裡的,也沒見過我父母。”
被舍棄了。
若是先天性的身體不好也罷了,但是他在五歲前的身體情況還是很不錯的,能跟宣逍有一拚。實在想不出理由的話,他倒寧願是“身體不好”這個借口。
都已經過去了。
眼見他的眼神中不起一點波瀾,老者低下頭,輕輕地說:“你這情況倒是跟冥靈這裡不太一樣。”
裘明不想談自己的事,回答得也不太恰當:“這裡也有孤兒?”
“都有的,”老者眼珠一轉,“不過在有的地方,的確是不在意這些。”
“嗯?”
“比如龍人,或者弦月群島那裡,就出於種群原因或風氣,幼兒都是統一撫養的,也沒什麼時間跟親生父母見麵,但依舊長得不錯。”
“……”裘明沒有第一時間接話,“這裡呢?”
慧網中沒多少資料,但他其實也能猜到一些。
老者也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用心地為魂球和黑貓按摩了一會兒,才聲音低沉地回答:
“你這小子,非要老夫親自說出來嗎?去問現任先知不也一樣?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