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方壓力下,雷青這才收回雷矛,淡淡地瞟了一眼眾人,就此作罷。
隻是鬨出這麼一場,對麵的幾人或是忌憚、或是擔憂、或是真的凍壞了,都不再多做停留,各使手段離開這片地區。
隻剩雷青、雷辰和兩個矮人。
見人走光了,雷青才低下頭質問:“你們知道浪費了多好的機會嗎?”在人數優勢的情況下沒有趁勝追擊,再想製造機會就難多了!
“他們人少是人少,但沒你想得多容易解決,”金姆習慣性瞪他後再開口解釋,“況且我見你們現在的狀態不算好。”
聞言,雷青換了個姿勢,移動時腳邊雷光縈繞,當她終於不動後,沿途的地麵多了幾個淺坑,這龍人深吸兩口氣,姑且認了金姆的解釋,接著道:“說來,那個忽然背叛的礦人是怎麼回事?”
金姆聳肩:“誰知道?”
雷青眼光犀利,戳穿其中的違和之處:“跟你們沒關係?礦人和矮人在漠央可是鄰居。”也虧得外界傳聞他們彼此性格不合,這不是配合得挺好的?
金姆笑了笑說:“我們仨碰巧認識罷了。”
雷青和雷辰都冷下臉,注視著這兩個矮人。
“你放心,我們是盟友,一直是盟友,這點我可以保證,”金姆保持微笑,“再說,你們到這不就是為了多看看雷島之外的事嘛,根本不在意輸贏的。”
在這樣的場合,金姆的笑容幅度剛剛好,既不嘲諷,更顯真誠。倒是雷青冷哼一聲,呼出禦獸,也不打招呼,帶著雷辰便迅速向下離開。
目送他們後,金亢五才顛顛發聲:“看來他們很不滿。”
“能理解,”金姆慢條斯理地回答,“畢竟事後想想,相當於什麼都不知道就參戰,肯定氣憤,尤其是這些臭脾氣的龍人,你也不看看他們身上的電流都亂成啥樣了。”
“接下來咋辦?”金亢五四處張望,敲了敲自己頭盔。
“走走路唄,順便把一些渣渣給宰了。”
說著,金姆喚出禦獸,一把撈上金亢五,駕著身披金羽的巨隼一齊向山下飛去。
……
“你要加入我們小隊?”
餘韻靠在長有青苔的山壁上,撩起眼皮慵懶地看了看對麵乾笑的礦人,邊歪著頭回憶,邊嘟噥:“抓武會還能這麼做?”
石免半邊衣服都濕透了,露出的皮膚被水濕潤,仿佛閃著光,他站得離那個危險的鮫人遠遠的,見她目光朝向自己,不禁又退後一步,隻簡短回答:“可以的。”
“早說嘛,男人搞什麼旁敲側擊。”餘韻一撩頭發,飽含歉意地朝石免丟了個媚眼。
我跟你說了,你不信。虧我緊趕慢趕,這特意過來找揍的嗎?
想著想著,石免強行把一肚子牢騷咽回去,又退後一步。
“總之就這麼定了。”撂下一句,他就像憑空融化了一樣消失。
剛跟他打了一場的餘韻自然知曉他這是藏土裡去了,低頭瞧著湖光,她輕輕放柔身體,弱柳扶風般倚在平滑些的壁塊旁,似幽怨似哀愁地歎聲氣:
“哎——”
小矮人們挺能乾的,果真不能小瞧,這礦人的事,她也完全不知……
她真的不想把事情弄得那麼複雜嘛。
湖裡突然冒出個魚頭,魚頭吐出渾厚的嗓音:“小姐,您又看上一個?”
男聲剛停,一顆小石子就砸到魚頭,發出咚的一聲。
“回去,沒你事。”餘韻對龍魚翻白眼。
“哦。”魚頭吐了個透明泡泡,潛了回去。
水裡的漣漪緩了、沒了,餘韻在水裡的影子就此清晰可見,她看到湖麵的自己,有意無意擺了個另外的姿勢,又矯揉造作地捏腔歎道:
“哎~”
歎的不知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