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狗和雜狗們全都低下頭,向頭狗父親表示臣服。
一直觀察形勢的禿瓢父親,打眼瞟了一眼整個野狗群。
十九隻雜狗和母狗,都順從頭狗父親,胡鴦等七兄妹,更是堅定不移。
隻剩下自己和禿瓢六兄妹,顯然掀不起什麼大浪。
“吼~~”
禿瓢父親衝著禿瓢發出怒吼。
“你個狗崽子,怎麼跟叔叔說話?信不信我撓死你?”
禿瓢用肢體語言向禿瓢表達了這個意思後,低眉順目地看向胡鴦的頭狗父親。
“兄弟,您看,孩子不懂事,這次就算了吧?
老兄弟我可是對您言聽計從。”
禿瓢父親衝胡鴦的頭狗父親搖著尾巴,嘴裡發出討好的呻吟聲。
頭狗父親餘怒未消,眼神依然冷冽地盯著禿瓢。
意思很明顯,隻要禿瓢敢亂動,敢挑釁它的權威,它將毫不猶豫將禿瓢撕碎。
禿瓢父親眼珠一轉。
“兄弟,看看你,跟晚輩計較什麼。
這樣,小弟在此向您保證,接下來您說什麼時候攻擊,咱們就什麼時候攻擊。
我那幾個狗崽子,膽敢擅動一個爪子,不用大哥您,小弟我就先滅了它。”
見禿瓢父親一連串卑微的動作,眼神諂媚,極儘討好之意,胡鴦的頭狗父親這才勉強消了氣。
就在這時,隻聽‘轟’地一聲巨響。
那頭碩大的披毛犀,終於再也撐不住體內仿佛要爆炸的熱量,在烈日下轟然倒地。
“嗚嗚嗚。”
“咯咯咯。”
野狗群先是一怔,接著紛紛發出興奮的叫聲。
幾隻小母狗更是眼睛放光的看向胡鴦。
野狗們都清楚,如果按禿瓢的意思,強攻披毛犀,它們應該能勝。
但它們中的許多狗,都會受傷,甚至死亡。
現在能零傷亡拿下巨大的披毛犀,小母狗們對胡鴦佩服得五體投地。
其中一隻黑褐色的年輕母狗,望向胡鴦的眼神,更是充滿嬌媚。
頭狗父親也對胡鴦投來讚許的眼神,終於下達了全員攻擊命令。
野狗群蜂擁向披毛犀撲過去。
禿瓢第一個衝到披毛犀尾部,將披毛犀肛門咬開一個大洞,將裡麵的直腸硬生生從肛門拽出來,黃白之物灑了一地。
胡鴦跑過來看了一眼,雖然已經當野狗兩個多月,逐漸適應了茹毛飲血。
但胡鴦現在還是接受不了從獵物屁股下口。
這披毛犀已經奄奄一息,隻是象征性地掙紮幾下,在禿瓢咬破它肛門後,更是徹底放棄了抵抗。
“弟弟,你去吃吧,我放哨。”
胡鴦的大哥狗跟胡鴦打了個招呼,就忍著饑餓去放哨了。
野狗群分工明確,胡鴦也沒客氣,帶著三個弟弟妹妹,加入了啃食披毛犀的行列。
剛穿越過來時,胡鴦完全無法接受吃生肉,喝鮮血。
但任何文明習慣,都架不住肚子餓。
現在的胡鴦,吃起生肉來,已經沒有任何不適應。
爬在披毛犀肚子上,用爪子分開長毛,大快朵頤其肚子肉和內臟。
弟弟妹妹在旁邊也啃的不亦樂乎。
“唧唧唧”
就在這時,胡鴦的大哥狗忽然發出尖利的警叫聲。
生活在這片弱肉強食的草原,高度的警惕性,是必不可少的。反應遲鈍的動物,早已在漫長的進化中滅絕。
野狗們聽到大哥狗的叫聲,紛紛停止進食,抬起頭,豎起耳朵,眼睛掃視草原。
“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