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瘋了嗎?讓我們換棲息地,還不如跟禿瓢他們拚了呢。”
“就是啊哥,我寧願被禿瓢咬死,也不要去彆的地方餓死、渴死。”
“弟弟,彆傻了,快咬死禿瓢,你做首領,我們死不足惜。”
家人們紛紛勸說胡鴦。
可是胡鴦卻態度堅決,隻是看著禿瓢。
“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禿瓢簡直是被胡鴦蠢笑了。
“答應,我答應,咯咯咯咯。”
在眾狗見證下,胡鴦和禿瓢達成契約。
胡鴦承認禿瓢是這支野狗群的首領,他會帶著家人離開這片棲息地。
“願意跟我們走的離開,不願意的留下。”
胡鴦麵向群狗叫了一聲。
胡鴦的大哥和三個弟妹垂頭喪氣。
“孩子,事到如今,哪裡還會有狗跟著我們出去送死。”
頭狗父親搖搖頭。
果然,群狗全都一動不動。
雖然大部分狗都瞧不起禿瓢下三濫,單挑落敗,就威脅胡鴦家人,勝之不武。
根本不配做首領。
但要它們跟著胡鴦離開棲息地,這不等同讓它們去送死嗎?
它們都不傻,全都明智地選擇留下來,承認禿瓢為首領。
“夫人,既然孩子已經選擇了,那我們就走吧,生死有命。”
胡鴦父親招呼胡鴦的母親。
胡鴦母親是這支野狗群真正的首領,它繁育了不下百隻後代,甚至這片草原上好幾個野狗群,都是她的支脈。
可是此時此刻,這支野狗群已經沒有它的位置。
禿瓢成為雄性首領,母狗們必然也要決出一隻新的雌性首領。
胡鴦母親現在應該離開了。
可是麵對丈夫的叫喚,胡鴦母親卻紋絲不動。
“那個……我想留下。”
憋了許久,胡鴦的母親,怯怯懦懦地叫了一聲。
直接驚掉了胡鴦的下巴。
胡鴦大哥和幾個弟妹,也都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夫君,原諒我,我不想離開棲息地去送死,我不想死,我就想待在這,安安穩穩的度過餘生。”
胡鴦母親眼淚汪汪地看著胡鴦父親和胡鴦幾兄妹。
哪裡還有半點曾經作為狗王,叱吒草原的颯爽雌風。
“咯咯咯咯。”
禿瓢等幾兄妹,聽到胡鴦母親的叫喚聲,全都大笑起來。
它們早已忘記它們也是這位老母狗的後代。
胡鴦父親完全不能理解妻子的選擇。
“夫人,你留在這裡乾什麼?自取其辱嗎?快跟我們走……”
可是胡鴦卻打斷了父親的叫喚。
“母親,彆怪兒子事先沒給你說明。
如果你跟我們離開棲息地,兒子保證你不但不會死,還能水肉管飽。
將來甚至有大造化。
可如果你留在這,不但要受禿瓢羞辱,恐怕將來還會晚景淒涼。”
“兒子,你就彆說大話了。
離開棲息地,生存都不能保證,哪來的水肉管飽?
留在這裡,雖然受辱,但好歹能活下去。
母親活了十來年,已經活明白了。
狗生一世,就圖個安穩。
母親說什麼也不會跟你走的。”
胡鴦靜靜地看了母親幾秒鐘,見它的確下定了決心,也不再勸。
“好,希望母親彆後悔。”
“我們走。”
胡鴦招呼家人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