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和d之間看似隻有兩個字母,但這間學校的所有人都知道,兩者之間橫兩條望不到底的溝壑。
想清楚這一點的太宰治拿出終端給名為error的收件人發了幾張照片,是他對著零元自取的牌子比了個耶,配文:
好可憐啊,已經沒錢到去領救濟用品了。
太宰治手裡的終端震動一下後,點數從100,000變成了∞。並收到了一張照片,看樣子是在葬禮的角落,上麵寫著津島修治的名字。
坐在咖啡廳的江戶川亂步也同樣如此,隻不過沒有照片,隻有一條文字回複:
不可以吃太多甜品,否則下次自己一個人去看牙醫。
回複沒有落款,但江戶川亂步已經猜到對方的名字了,除了阿葉誰還能修改終端交易係統的後台。
看著還剩下不少的甜品,被監護人警告後,隻好含淚送人。
不用上學,每天隻需要吃喝玩樂的日子並不算太長,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兩天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過的十分滋潤,而滿校園尋找借讀生的櫛田桔梗就沒那麼好受了,考試當天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和眾人見麵,就連拿到了往年測試答案都沒能讓她開心一點。
還沒到考試時間,關係較近的同學圍過來輪流關心她。
你一言我一語的讓櫛田桔梗一時間不知道先回哪個才好,最後還是借著教室後排多出來的兩張桌子才擺脫困境。
“我前幾天聽彆的班說會有借讀生,不會就在我們班裡吧。”
對外社交的第一準則:永遠不要說出不利於自己的話,就算歪曲事實也沒關係。
“不會吧,這間學校不是從來都不收借讀生的嗎?”
“櫛田你是不是因為考試壓力太大了,不要亂想啊。”
“說不定是給監考老師坐的,學校不都這樣嗎,為了防止大家作弊,安排好多人盯著學生。”
那人在作弊這兩個字上,故意拉長了語調。昨天下午他們從櫛田桔梗手裡拿到了往年的答案。硬要說的話,他們提前拿到答案也在作弊。
整個班都心知肚明的笑成一片,隻有三個人看向那兩張課桌。
一個是已經確定有借讀生的櫛田桔梗,另外兩個則是綾小路清隆和堀北鈴音。
前者一貫沒什麼表情的臉看不出什麼,而堀北鈴音則皺著眉頭,一副遇到麻煩了的樣子。
但教室的環境整體還是歡快的,在考試未開始之前,他們就預先想到了過後的狂歡。
但這片刻的歡愉被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的到來打破。
“不會吧,真的有借讀生?”
“真的假的,他們應該……不會拖後腿吧。”
看著兩個陌生人堂而皇之的坐在那兩張空課桌上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差了不少,櫛田桔梗的麵色尤為顯著。
如果江戶川亂步說出來和自己的見過麵的事怎麼辦?
這樣的話,她見過借讀生卻沒告訴大家的事就會被發現。繼而影響她的人緣,那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掩蓋謊言最快捷的方式就是放任,任由時間衝刷它,用不了多少時間,假的就會變成真的。
在心中粗淺的製定完計劃的櫛田桔梗露出一個在她身上最為常見的笑容,“兩位是新來的借讀生嗎?好像之前沒見過。”
“我叫櫛田桔梗,希望可以和你成為好朋友。”話語密而快,生怕江戶川亂步開口的她給兩人介紹班級裡的每一個人。
“這位是堀北鈴音,彆看她看起來冷冷的,其實是一個很善良的人;這一位是……”
在櫛田桔梗越來越勉強的笑容和介紹中,考試鈴聲音終於響了,被放過的兩人也鬆了一口氣。
一個共同的想法浮現在兩人心中:絕對要離櫛田桔梗遠一點!
老師來了之後也沒有將這兩人趕出去的意思,愈發驗證了借讀生的事情。
班級裡的頻頻回頭,生怕兩人拖了後腿,被警告多次頻次才有所降低。
被誤以為作弊的回頭換來了監考老師更為嚴峻的巡視,無形之中加大了眾人的心理壓力。
當然,這裡麵不包括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
他們兩個一個用紅筆在試卷上畫了幅自畫像,另一個用黑筆在上麵寫下了近期案件的嫌疑人。
並且不約而同的在姓名那一欄寫上了對方的名字。
藝術是極其耗費創作者心血的一件事,在江戶川亂步交卷的時候,太宰治仍然在增添細節。
將確定紙上的麻繩惟妙惟肖後,太宰治將一字未動的試卷交了上去。
順帶順走了監考老師的工牌,裝作巡考老師,在各大考場亂晃。
並且十分‘貼心’的盯著考生的試卷,一直歎氣搖頭,就差明說‘你選錯了’。
搞的考場人心惶惶,烏煙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