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幫忙打著手電筒,又給紀淙哲遞了根煙,帶著他七繞八繞地來到一處屋子後麵,紀淙哲點上煙,邊抽邊解開褲腰帶,正要掏出,卻瞥見小老板一雙眼睛賊溜溜盯著。
他眯起眼“你看什麼?”
小老板咧著嘴笑“我幫你打燈。”
紀淙哲沒多想,叼著煙舒服地解決起來,等到他解決完,準備係腰帶的時候,驀地屁股被捏了一下。
紀淙哲一怔,轉過身盯著小老板,他把煙從嘴裡摘下,夾在指縫“你搞什麼?”
小老板不知死活湊到跟前,一臉猥瑣“小紀,以後你想吃什麼,缺什麼都可以來找我。”
紀淙哲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敢情是看上他了啊,不是,這世道這麼荒謬的嗎?連他這麼個身高一八幾的大男人都非禮?
他忍不住嗤笑道“我一個男的屁股你都感興趣?”
小老板“小紀你長的好看,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你。”
紀淙哲一陣惡寒,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不過他倒是挺好奇一件事,於是問“那林臻那樣細皮嫩肉的,你不是更感興趣?”
這個地方,兩個男人都能結婚,那麼這些人對於男女性彆之分八成也沒那麼計較了,林臻來之前是個傻子,又是一副好模樣,指不定被這群人覬覦過,說不準……
雖然他跟林臻兩個算不上多深的關係,可好歹也是一個屋簷下住著,要真是林臻之前被這種人給非禮過,他內心多少是不舒服的,想到這,紀淙哲臉色都沉了。
他一把揪起小老板的衣襟,小老板一米六幾的個頭被他一拽,跟拎雞仔似的,他惡狠狠道“你他媽是不是之前也欺負過林臻?”
小老板見這個長著桃花眼,模樣俊美風流的小媳婦突然變得凶神惡煞,他嚇得直哆嗦“沒有沒有,沒弄過林臻,他是個男人,我再,再怎麼樣也不會對他有想法啊,而且我們還是同個村子的。”
這話一出口,紀淙哲臉色更加扭曲了“老子就不是男人了?你他媽怎麼就對老子感興趣了!”
小老板唯唯諾諾地抬起眼皮“你,你不一樣……你是小媳婦嘛……”
“小你媽個頭!”紀淙哲一把拎起他,朝路邊的水塘一路在雪地裡拖拽過去。
“啊啊啊饒命饒命……”小老板眼見自己半個身子都要被紀淙哲給拽進冰冷的水塘裡了,嚇得直撲騰。
“打老子的主意也就算了,你他媽還不會說人話!”
“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
“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他媽是男的,再敢惡心老子,我把你丟水裡去。”
小老板嗷嗷直叫“對不起對不起,小紀……紀哥,紀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了,放過我吧紀哥。”
紀淙哲將他丟回雪地裡,他蹲到小老板麵前,手一攤“煙給我。”
“好好。”小老板哆哆嗦嗦地摸出口袋裡的煙盒,正要從裡麵抽出一根,卻被紀淙哲不耐煩地整盒搶了過去。
“這煙就歸我了。”
“是是。”小老板連連點頭。
紀淙哲挑起眉“你說以後我缺吃的,用的都找你是吧?”
“不不不,我說錯了,紀哥您大人有大量……”
紀淙哲卻打斷他,笑的一臉陰險“就按你說的辦,以後我缺東西了就去找你,你要是不肯給,回頭我就過來打斷你的腿。走吧,回去繼續打牌,對了,給我準備點瓜子花生,聽到沒有?”
小老板整張臉都喪了。
兩人回去的時候,小賣部裡的其他人都一副曖昧的笑容,因為他倆出去的時間過於久了,紀淙哲瞧見他們的表情,不禁又是一陣惡寒。
他坐下牌桌,給小老板使了個眼色,小老板就立即一驚一乍去櫃台後準備花生瓜子了,裝好袋後又給放到了紀淙哲的桌子邊。
其他人見狀都一副心知肚明,開口調侃“小老板,你跟小媳婦出去了一趟後,回來就這麼聽話了啊?”
小老板驚得立馬偷看了一眼紀淙哲。
紀淙哲現在也認為沒必要手下留情了,直接洗牌,大殺特殺,片刻後,在座的幾人都輸得再也說不出下流話來了,紛紛求饒。
“不是你們喊我打的嗎?這就散了?”紀淙哲幸災樂禍道。
“彆啊,繼續啊。這才哪到哪?咱們打個通宵,反正現在又沒活乾。”
其他人都悶著不說話了,卻又拉不下臉,隻能陪著他繼續打。
紀淙哲的位置背對著小賣部的大門,他正打的熱火朝天,麵前疊了好幾張一元紙幣了,忽然背後一股冷風灌入,他指揮小老板去關門,誰知大夥都停下了手裡的牌,望向他身後,一瞬間,紀淙哲幾乎都要在他們臉上看出了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