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1 / 2)

這個冬天過了這麼久,昨天晚上是紀淙哲來到這邊睡得最暖和的一個覺了,也許是喝酒體熱,半夜都在直冒汗。

醒來後,因為沒有窗簾,外邊又下了一夜雪,照的屋子裡都明晃晃的。

床上就他一個人,聽著樓下鍋碗的動靜,想必是林臻在樓下燒早飯。

他在床上賴了會兒,直到聞見米飯的熱氣,才慵懶地起床穿衣服。

下了樓梯,林臻正在揭鍋蓋,他飛快地瞥了眼紀淙哲,馬上又把視線轉了回去。

紀淙哲昨天喝多了,腦子一時半會還有點發懵,瞧著林臻小媳婦一樣的表情沒作多想,去臉盆架上拿過茶杯,擠了條牙膏,倒了冷水就準備去門口刷牙,結果林臻手一伸,把他茶杯拿過去了。

紀淙哲不解“乾嘛?”

林臻倒掉一半冷水,又擰開了灶台上的黃銅水龍頭,他剛燒了早飯,裡麵是有熱水的。他在茶杯裡摻了一半熱水進去,再遞給紀淙哲。

紀淙哲看著這杯溫度適宜的水,挑了挑眉,恍恍惚惚想起昨天嚇唬林臻離婚來著,沒想到效果這麼顯著,林臻今天乖順得跟小白兔一樣。

“臥槽,昨天十二點咱們那煙花放了沒?”紀淙哲牙刷到一半,忽然想起這事。他趕緊扭過頭問屋裡的人。

“放了。”

“你起來放的?”

林臻“嗯。”

“你怎麼不叫我?”

“你睡的跟死豬一樣,叫不動。”林臻邊盛飯邊回想,其實他昨晚沒喊紀淙哲,那會兒紀淙哲睡熟了,他卻睡不著了,翻來覆去後,索性起床在樓下坐著,直到十二點陳虎過來喊他一塊兒放煙花。

紀淙哲繼續刷牙,吐著白沫說“想不到你酒量還挺不錯的,還能起來放煙花。”

等他刷完牙,準備洗臉,洗臉盆裡早放好了水,紀淙哲又驚訝了,難不成以後的日子真要過的這麼愜意了?

然而他洗著洗著,昨晚的一些畫麵驀地鑽進了腦袋,他一個激靈,靠!昨晚他乾什麼了?他隻記得自己神智不清地撲到林臻,抱著人又親又啃的,這下尷尬了。

林臻見他捧著毛巾怔在那“你發什麼呆?”

“啊?……”紀淙哲擰乾了毛巾掛到架子上,扭過頭卻看到林臻的目光緊盯著他,昨晚都喝酒了,也不知道林臻這小子還有沒有印象。

他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沒什麼。”

“吃早飯吧。”

看來林臻是沒印象了,那就行。紀淙哲坐到凳子上,林臻把早飯端上桌,昨天年夜飯的菜剩了許多,今天早上全都放在鍋裡又熱了一遍。

紀淙哲吃著飯,察覺林臻的視線時不時地繞到他臉上,看得他一陣不自在。

“怎麼?”紀淙哲摸了摸自己的臉。

林臻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這裡……”

“什麼?”紀淙哲不明所以地摸了下自己脖子。

林臻眼神閃爍,麵上露出古怪的紅色。

紀淙哲放下筷子,狐疑地走到洗臉架前對著鏡子一照,才發現他脖子上全是斑斑點點的深色。

“臥槽,這什麼玩意兒?”

林臻咬了咬唇,遲疑道“嗯……昨天晚上……”

紀淙哲又是一個激靈,也沒管脖子上的痕跡哪來的,心裡就升騰起一個念頭,林臻他果然記得!他急忙解釋“呃那啥……昨晚我喝多了,可能對你做了不太文明的舉動,你……你不會打我吧?”

林臻喉結滾動了一下,神情古怪道“不會。”

“那就行。”紀淙哲鬆了口氣。他坐回凳子上繼續吃飯,一邊吃一邊對林臻說“我昨晚喝太多了,鬼曉得那黃酒後勁這麼大,早知道我就不該喝。哎林臻,你彆往心裡去啊,哥喝多了,可能當時把你當其他人了……”

林臻本來心情還算不錯,一聽紀淙哲這話,驟然冷臉,甚至還沒等他說話,就打斷“其他人?”

“可能吧。哎呀我當時暈乎乎的,鬼知道自己在乾什麼。”紀淙哲全然沒發覺,還心大道“我要是知道那是你,我肯定不碰你,都是男人,喝酒誤事了,你體諒體諒哈。”

林臻冰冷的眼神像一把銳利的刀子,他譏諷道“嗬,那你可真隨便。”

“哎林臻你這話說的就難聽了,什麼叫隨便?我昨晚不是喝大了嘛,那旁邊就你一個人,我不親你還能親誰啊?怎麼就跟隨便掛上鉤了?”

林臻一聽這話,字裡行間分明在告訴他,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如果他紀淙哲還能有更好的選擇,那麼是絕對輪不到他林臻。

一股無名之火從心底燃起,氣的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紀淙哲見他握著筷子的手,手背青筋暴起,再瞧他一雙醞釀著風暴的眼睛瞪過來,像是要把自己給撕碎了,驚得半個身子都遠離。

“靠,你什麼情況?彆打我哦。”

林臻胸口起伏著,仿佛忍無可忍,又極力壓製地重重喘了口氣,接著一把奪過紀淙哲的碗筷,咬牙切齒道“彆吃了!”

“哎,怎麼還不讓人吃早飯了呢?”

什麼情況?他剛剛還在誇小兔崽子越來越乖順了呢,果然人都是一誇就垮。

過完年,本來是喜氣洋洋,結果就因為年初一,他不知道哪句話得罪林臻,又或者是年三十那晚意亂情迷把林臻給親了,惹怒了他,後麵幾天,林臻就沒給他好臉色過。

不論紀淙哲怎麼討好賣乖,他都不買賬。後麵見哄不好,紀淙哲乾脆也擺爛了。

去年是閏月,二月中才過的年,轉眼就快三月份了,天氣也逐漸轉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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