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則這句話說出來,倒是讓唐周愣了一會兒。其實這副身體和本身的唐周是沒差多少的,按照係統的話來說,他們的公司還沒來得及開發捏臉功能,所以是直接掃描唐周本人的身體進入到這裡麵了。唐周本人確實皮膚比較白,經常會有人這樣誇讚唐周。
在唐周愣神之際,又聽蘇正則說:“我並不是什麼意思。這句話應當是我冒犯,顯得輕佻了。隻是想著應該誇讚一下,便說出了口。”
唐周覺得這樣的誇讚並不是什麼輕佻的事情。正要無蘇正則說些什麼,就感覺到蘇正則不知是碰到了什麼地方。讓唐周疼得緊緊蹙了眉甚至讓他整個身軀都一抖。
他並不能夠看到自己的後背,也就不知在自己那白皙纖瘦的後背上的,已經被滾水燙紅一片,宛如一片豔麗的胭脂豔抹其上,還未乾的水珠在這白皙細膩的肌膚上沾染,稍微身軀的抖動,便讓那水珠輕巧地滾落。一隻手指輕輕將那水珠接住然後抹去。
唐周隻是聽到他說:“現在有隻是紅了,幸好不嚴重。”
還好。唐周在心裡這樣想著。
那一位出去帶了溫水的小丫鬟進來了,可能是見了唐周“赤/裸相待”的樣子頗為吃驚。那叫作林方的少年也回來了,捧著手中的燙傷藥手足無措。蘇正則喚兩個人過來,他起身從唐周的身後離去了,他那飄的衣袂掃過唐周光裸的身軀,讓唐周感受到類似羽毛一樣輕掃而過。有些癢癢的又溫熱。
唐周聽那小丫鬟說:“少爺,這林方毛手毛腳的,送茶居然送了這麼燙的茶來,還燙到了客人。您不應該將他叫來的。”
林方手中拿著藥膏,低頭不語,一張臉蒼白無比。他那雙粗糙滿是細小疤痕的手不安地揉搓著。
在他這個年紀,唐周還在參觀動物園呢。唐周立馬就說:“是我一下子站起來撞到而已。倒是和這小孩沒有關係。”他看著蘇正則。
他現在還因為疼痛臉色蒼白,連帶著呼吸也都顫動凝滯。他那黑潤的眼睛單純無比,好像輕易就會被人哄騙而去。卻又能夠感受到他那浸潤的秀氣雅然,也像是一捧溫水,溫熱宜人,沒有任何攻擊力度。
唐周看到他對自己微笑,蘇正則與自己說:“嗯。我知曉。林方,你給這位公子擦擦臉。倚翠,你且給這位公子的後背處理,你手腳伶俐,輕點就好。”
兩人應答了。一人來唐周身前,一人站在唐周身後。
唐周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樣伺候過,一時間有點無措。他對眼前的林方說:“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一見這小孩眼神頗為可憐,像是被嫌棄厭煩了一般,唐周立馬又換了話語說:“算了,算了,你來吧。”他是這樣說的,隨後閉上了眼睛。讓那濕潤的巾帕擦拭到自己的臉上。
唐周確實能夠感受到這小孩之前應該是乾粗活的,確實有點毛手毛腳的樣子。唐周的臉都被搓得發燙,應該是被搓紅了。後背正在上藥,也疼,讓唐周輕輕皺著眉,但是沒說些什麼。唐周忽然聽聞蘇正則那溫雅的聲音近乎在自己的耳邊:“墨跡比較難洗,要讓林方這樣搓一頓才會乾淨。”
唐周應答了一聲,繼續任由林方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