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奚寧沒來得及回答,裙擺一動,她的理智沒壓製住,蛇尾露出來,尾巴尖尖在她身後搖了搖,精準地鎖定坐在石床上的人,朝著她而去。
如此,再多說什麼拒絕之言也無用。
靈蛇的尾巴最終還是纏上盛凝檀的手腕,蛇尾尖順著她的手臂往上遊動,這次換到盛凝檀的肩頭搭著。
一開始還很是安分,什麼也不做,約莫過了半刻鐘,那蛇尾尖悄悄抬起來,分明沒有眼睛,一晃之下卻不小心擦過盛凝檀的耳垂,晃完就縮回去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盛凝檀不在修煉,她也在看書,昨日修煉時長太久,反激得反噬加倍,今日她要遲些修煉。
她好似沒有察覺蛇尾的小動作,繼續翻著書。
見她沒有反應,又過了一會兒,那蛇尾尖再次悄悄抬起來,晃悠著觸碰到盛凝檀耳廓最外緣的耳輪,順著耳輪往下輕劃到耳垂,戳了一下盛凝檀的耳垂。
靈蛇的小心眼再明顯不過。
盛凝檀無奈,抬手輕拍了一下靈蛇的尾巴尖,“不鬨了,再鬨就不讓你纏著了。”
衛奚寧立刻讓尾巴安分起來,她看了一下盛凝檀的耳朵,沒有一點要紅的跡象。
好吧,看來隻有她這麼容易耳紅。
衛奚寧隻好把注意力收回到陣法書上,她沒注意到,在她低頭不久,盛凝檀的耳垂也微微紅了起來,不明顯,若非湊近細瞧不能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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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七日過去,衛奚寧上午跟著盛凝檀練劍,下午進冰泉水底修煉,晚上尾巴愉悅地纏上盛凝檀的手臂,至於什麼規則,早已忘到九霄雲外。
這幾日盛凝檀體內的毒隔日發作一次,她一邊幫著盛凝檀壓製炎毒,一邊練習著凝冰術,她對靈力的控製越發精準,手中的冰球越來越完美。
她甚至想出了一個訓練綠綠的辦法,這綠藤近來太過懈怠,衛奚寧根據陣法書給山洞口設下一個防護的陣法後,又加上一層結界,便不再需要綠綠守著山洞。
這聽著恐怖的吸血妖藤,便開始日日摸魚,天天掛在樹上蕩秋千,一點也不用心修煉。
衛奚寧看不得她這麼懈(悠)怠(閒)。
她從盛凝檀那裡得來幾個暗器,用靈力操控著暗器去偷襲綠綠。
這暗器比較特殊,注入靈力之後就會不停歇地追著目標,除非傷到目標或著靈力斷絕,否則不會停下。
綠綠被暗器追得四處亂跑,它的閃躲能力本就不行,不然當初也不能被靈蛇一口咬下精心養護的血花。
一日的訓練下來,綠藤明晃晃地透露出一個訊息:她再也不想貼貼主人了!嗚嗚嗚……
衛奚寧心滿意足,她將剛剛畫好的陣法圖拿給盛凝檀看,“這是我根據除穢的陣法改創出來的淨煞陣,凝檀,你看看如何?”
穢氣和煞氣有一個共同之處,皆能激發人內心的負麵情緒,讓人被陰暗麵控製,但穢氣不能像煞氣一樣,給予人一時強大的力量,兩者並不完全相同,所以陣法不能直接搬用。
衛奚寧改創後的陣法,並不完美,且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除穢的陣法是高階陣法,我這個陣法既然是依據它而成,就一樣需要強大的修為和靈力設陣,我的修為不夠,又不能提前損耗過多的靈力,所以,唯有一法——
“以靈血畫陣。”
“以靈血畫陣。”
兩人的聲音重合,衛奚寧語氣堅定,她早已做好決定,卻仍有一件事犯難。
盛凝檀很清楚她猶豫的點是什麼。
既要以靈血畫陣,那麼為了陣法發揮最好的效果,這個陣該畫在何處呢?
以衛奚寧如今的修為,這個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盛凝檀稍作猶豫,即作出決定:“你將陣法,繪在我的背後吧。”
要除的是她元神內的煞氣,自然該將陣法繪在她的身上,如此陣法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