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2 / 2)

伊諾爾這才注意到這位雄蟲閣下的衣服的與眾不同,是從未見過的寬袖長衣,衣服的麵料也和他們的不一樣。

一旁的沃波爾無比震驚,呆愣在原地半天沒有動作。

“伊諾爾少將……”

這還是那個握手都要戴手套的伊諾爾少將嗎?

更何況這位雄蟲閣下如此狼狽。

伊諾爾冷冷瞥了一眼表情震驚反應強烈的沃波爾,沃波爾瞬間熄了火。

沃波爾看著伊諾爾少將懷中穩穩抱著的雄蟲:“伊諾爾少將,那我們現在是回營地?不做任務了?”

伊諾爾淡淡地應了一聲,沒說多的,展開翅翼,腳尖借力,轉身朝著營地的方向飛去。

徒留一臉呆滯的抱著長官配槍的沃波爾。

孤獨的一蟲往營地飛的沃波爾,這才後知後覺,伊諾爾少將是怕抱雄蟲閣下的時候配槍會硌到雄蟲嗎?

腦海中意識反複掙紮,席辭感覺身體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一直在死亡線邊緣拉扯,仿佛是在黑暗的沼澤中,難以逾越。

終於,席辭感受到身體漸漸回歸了自己的掌控,些許亮光也透過眼皮透了進來。

他緩緩撐開沉重地眼皮,入目是一片白色,身上的傷也感覺好了很多,乍一下席辭沒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到底是生是死。

“啊——閣下醒了!”

席辭聽到邊上傳來人的聲音,移動視線看了過去,卻引起了一陣劇烈的頭痛,不免皺了皺眉頭。

“閣下,您……您還好嗎?醫生馬上就過來了。”邊上的看護雌蟲沒想到昏迷了這麼久的雄蟲閣下終於醒了,手忙腳亂地按下了床頭呼叫醫生的按鈕。

席辭雖然沒太聽明白邊上人的話,但是很顯然知道他沒死的原因是被人給救了。

他微微坐起身子,察覺到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一大半,不免有點驚訝,他本想道謝,可是嗓子太久沒說話,乾啞得發不出來聲音。

“閣下……您是要喝水嗎?”看護注意到雄蟲閣下的嘴唇微微張動,猜測到。

然後看護立馬行動,從旁邊接了一杯溫水,遞到了雄蟲的嘴邊。

席辭接過水杯,用水潤了下唇,之後才小口小口喝了下去。

看護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看著一隻雄蟲喝水,臉都不禁通紅。

看著雄蟲把一杯水喝的見底,看護才小心翼翼地接過杯子,然後又給接了一杯溫水,雙手捧著遞給席辭。

席辭扯出一個微弱的笑容,接過水:“謝謝你。”

聲音還帶著沙啞,但是低沉好聽。

看護的臉頓時紅的發燙,心臟怦怦直跳,仿佛快要跳出來了一樣。

“不……不用,謝……閣下。”

看護送完水也不打擾雄蟲的休息,坐到了一旁安靜地等著醫生到來。

看護的手撫上心口,心臟劇烈撞擊著胸膛。

席辭一手拿著水,指尖微微在紙杯上摩挲。

席辭敏銳力極強,一醒來就發現這個地方儼然很陌生。

大到房間內的用具擺設,小到東西的材質,都是陌生的,是他從未見過的。

而且剛剛那人的說話的方式,穿的衣服也跟他熟悉的不同。

更何況自己這身的傷,他是知道輕重的,怎麼能好的那麼快?

這裡……絕對不是他之前的地方。

席辭一直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接受能力還是很強的。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可能是上天覺得他命不該絕,才給他這樣一次重新生活的機會。

席辭閉眼後再睜開眼,已經在心裡麵默默調節好了一切情緒。

此時,房門被推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帶著助理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閣下安,蟲神保佑,您終於醒了!”

聽說這個雄蟲是伊諾爾少將從軍事基地裡帶出來的,然後再軍事營地簡單處理了傷勢之後,立馬送到帝國核心醫院來了。

鬼知道一隻尊貴的雄蟲怎麼會跑到該死的軍事基地去,而且還受了這麼重的傷。

醫生說實話,受這麼嚴重傷的雄蟲他真的是第一次見,身上的骨頭幾乎碎了一半,更何況還有深可致命的利器傷。

對待雄蟲,醫院可一點都不敢怠慢,醫院高層趕緊商討治療方案,由於雌蟲的傷一般自己都能痊愈,而雄蟲備受保護,一般都不會受傷,這導致席辭這個案例屬實讓醫院有點頭疼。

但好在,這位雄蟲閣下身體素質極好。

醫生檢查了一下席辭的各項數據,發現一切正常,而席辭現在也已經醒了,說明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鬆了一口氣,再需要注意的就是後續的休養問題。

“閣下,您現在有什麼不適嗎?”醫生一邊看著席辭,一邊在本子上記錄著。

席辭緩緩搖了搖頭。

“那就好,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了。需要注意的事項我稍微會告知看護,閣下繼續休息吧。”醫生感歎於這位雄蟲身體恢複速度之快,然後悄悄地帶著助理退了出去,準備向上級彙報這位雄蟲閣下已經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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