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複讀了幾遍男孩的信,女孩臉上滿滿的幸福,玉兒,她也覺得這個名字不錯,而且還沒人這樣叫過他。她也願意有一個獨屬於他的名字。她願意被他嗬護,被他愛著,寵著,躺在他的臂灣裡做個幸福的小女人。
男孩越來越喜歡染色,也許和他喜歡畫畫一樣,他對顏色的組合變化近乎於癡迷,有一種天生的靈感。
染毛線有個約定俗成的規矩,一般都是先染彩色,由淺到深逐個染。萬一染的不準就放在一邊,最後把所有染壞的放在一起統一染成黑色。
但這樣染出的黑色是有差異的,有的偏紅,有的偏藍。上織機時要小心對色,否則織出的毛衣就會有色差或色花。
自從男孩上手調色後,很少出現彩色染錯的,黑色大多是本色羊毛染的,黑度就基本一致。這直接導致針織車間的成品率直線上升。
俗話說,‘臘七臘八,凍掉下巴’,過了元旦,很快進入臘月。小城也迎來一年中最冷的時候。
廠裡的生產也不是很忙了,工人圍在一起,聊聊天,扯扯淡,也議論下過年準備買點什麼吃的用的。廠裡唯一一台大解放也挺忙的,凍梨,羊肉,魚拉回不少。據幫忙卸車的工人偷偷說,年前每人能分不少東西。
李廠長也忙的四腳朝天,每天中午,大包小裹的,坐著廠裡他專用的北京吉普岀去,下午紅頭漲臉的回來。聽說年底得給各部門領導送送禮,還要請吃吃飯,喝喝酒。男孩看到李廠長每天走路都歪歪斜斜的,不由心裡也感歎一下:當領導也不容易!
中午,傳達室老劉頭慢慢悠悠的拿封信過來,男孩一看,心裡一蹦噠,趕緊拆開看。
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