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多,話也多,陳芝麻爛穀子的說個沒完,說到有趣的,大家也笑的前仰後合。然後,就有同學紛紛表示,這幾天要安排安排,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開始計劃這幾天接風洗塵怎麼個排法。
女孩趕緊說,住幾天就走,要趕緊回去陪父母過年。
有個啤酒廠的同學,大家都叫他黃大腦袋,死活明天要安排吃飯。
借著酒勁兒,黃大腦袋滿臉通紅,大著舌頭說:“必須的,明天在我們廠子西邊那個全魚館。誰不來,就不是我同學!”
男孩和女孩已經約好明天出去玩,晚飯不一定趕的回來。
男孩心裡急,嘴上還不敢說出來,眼睛老是瞄女孩,女孩看男孩的樣子,故意不吭聲,看男孩要招供了才說,‘’明天要陪二姑,還要去幾個親戚家走走。‘’
一頓客氣推辭,黃大腦袋改在後天安排。男孩的心才安穩下來。
酒足飯飽,大家也差不多了,有兩個男生都直往桌子下麵出溜兒。趕緊安排送他們回去,又安排男生送女同學回去,大家又是一陣起哄說,曉光,龍玉暉你送兩年了,這回還必須你送!
男孩推著自行車和女孩慢慢走著,見四下無人處,男孩膽兒又肥了,酒往上湧,渾身直發熱。
一伸手,又死死地抓住了女孩的手。女孩沒有掙,任男孩的握著,兩個人慢慢的走著,一下子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走了一會兒,女孩停下了,靠在旁邊的一棵樹上,低頭問道:‘’曉光,你真的不複讀了?‘’
男孩愣了一下,低頭想了一會兒回道:‘’我這數學你也知道,咋整都不明白,我又喜歡畫點東西,寫點什麼,這工作我乾著還行‘’
女孩沉默了半晌又問:‘’那你一輩子就當個工人?‘’
’’我聽師父說,二輕局每年都有指標送去外麵大學培訓,我爭取一下吧!‘’
女孩不再問什麼了,但兩人都沉默了。
晚上的風挺大,吹得樹嗚嗚地響。
第二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沒有風,沒有雲。氣溫也回升到零下十多度。
男孩去女孩親戚家接她,女孩一見男孩就樂了,身上穿個軍大衣,懷裡還抱著個軍大衣。
‘’你穿兩件大衣啊?’‘
‘’不是,給你準備的一件,怕你冷‘’男孩回道。
‘’不冷啊,今天多暖和啊!‘’
‘’得了吧,等下你就知道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