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兩個人練氣時,心老是靜不下來了。女工心頭總是有一頭小鹿撞來撞去。楊老師也是無法入靜,腹腔裡有股熱血竄來竄去的。
耳鬢廝磨的,時間一長,石頭也磨熱了。
漸漸的,兩個人互相都有了好感。
有一天,練氣功練的時間晚了,女工就在楊老師房間睡下了。
第二天醒來,楊老師心裡多少有點疙瘩,有點愧疚感。
他當年在廣西當代課教師時,和學校另外一個女老師好過一段。
後來考上了大學,心裡起了變化,就想慢慢把這段情忘了。
可女老師卻一直等他,不時來信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結婚。
楊老師畢業選擇留校,沒回南方,就是怕見到那個女老師。他是想著倆人不見麵,時間長了,女方嫁人就了結了。
誰知道女方還是標準的中國傳統女人,來信表示,從一而終,非他不嫁。
所以,楊老師畢業兩年了都沒敢回老家,就是因為一直拿不定主意。
現在和女工睡了,就更不想再續前緣。
不管怎麼說,北方女工還是比他南方的姑娘有吸引力,身高腿長,又是大城市長大的,自然帶著一種彆樣的風情。
自從和女工好上後,他就斷掉了和原來那個老師的聯係,所有來信統統不回。
他也想過,寫一封絕交信,讓女老師死了心算了。
可是,幾次拿起筆,又幾次停下了。
不知怎麼的,他實在不忍心去做這種事情。
和女工兩人琴瑟和鳴,其樂融融。
可誰知好景不長,直到有一天,一個黑黑瘦瘦的小女人,肩上一個小扁擔,挑著兩袋行李,畏畏縮縮地站在了楊老師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