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難辦的?真沒收,也不值幾個錢,關鍵是這口氣得出。”小文一臉的不忿。
“唉!又要出血了。”曉光心裡感歎。
“好多事情都是當官的一張嘴,說你行,你就行,說你不行,滿身都是毛病。這都叫啥事兒啊!”武姐仿佛在自言自語。
聽說小文這兒被工商局查了,黃大腦袋幾個人也全來了。
商議了半天,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小文又找了幾次童所長,看著小文實在急了,童所長才慢悠悠的說,“範老板,也彆太著急,這不沒封你們店嗎?沒封店,說明事情不嚴重,眼瞅著過年了,你多走動走動,也許事兒就過去了。”
小文聽明白了,連聲感謝。
沈明又跑來了,把大致意思急急忙忙說了。
“我問過我們那片的所長,他說這個姓徐的人挺操蛋的,在局裡人緣不好。一般人查企業或個體,都是網開一麵的,罰點款拉倒。不會把人搞死,誰把人搞死了,局裡其他人也瞧不起他。除非有深仇大恨,或者是你太牛逼了。姓徐的搞死幾家了,大家背後全罵他。另外聽說局裡領導開會也講了,現在中央搞改革開放,大家要注意尺度,不能有太過份的做法。”
黃大腦袋天天過來,今天也在場,聽了半天,開口說了:“不行我跟老蔫去打聽打聽,看他家孩子在哪兒上學,直接去他家,不老實讓他家孩子上不了學。“
小文一瞪眼,氣鼓鼓地說:“淨說這不著調的,一邊呆著去!“
黃大腦袋“嘿嘿”一笑,不出聲了。
何長順費了不少心思,把那天跟徐科長一起來的年輕人約出來了。大家吃頓飯,又送了兩條煙,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基本上搞明白了。
原來羊毛衫廠餘廠長跟徐科長是同學,倆個人關係不錯。
餘廠長吃了小文一個大虧,心裡恨死了。
偷偷找了徐科長,讓徐科長幫忙出出氣。徐科長一聽就說,小事,你寫個舉報信,我馬上去收拾他。
餘廠長回來就寫了封舉報信,徐科長打著群眾舉報的旗號就下來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