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了下,知道皮毛廠現在主要是做工作服,全部是鐵路的訂單。
就是那種黑色的布麵大衣,裡麵是白色的羊毛,適合鐵路工人野外作業穿著。由於質量好,又是多年的老關係戶,廠裡的生產一直很忙。
花廠長有點好酒,一邊嘴裡推脫著什麼血壓高,血糖高,一邊手裡的杯子沒停。估計是喝高興了,再加上曉光和黃大腦袋對這皮呀毛的挺感興趣,花廠長也是裡裡外外講了個遍。
曉光一邊聽一邊琢磨,看來這皮毛生意有的做啊!
“花廠長,您說我們要是做點皮毛生意行不行啊?”瞅準機會,曉光問了句。
花廠長吱溜一聲,把一口酒倒進口裡,笑笑說:“有句老話,叫做寧舍爹和娘,不舍臭皮行。啥意思哪,就說這收皮子這塊,彆看臭哄哄的,埋了八汰,但做好了,那是真來錢啊!”
“這收的皮子一般都賣給誰啊?”曉光敬了一杯酒,又接著問。
“正常來說,就是賣給土產公司,但那不來錢,真想掙錢,你得往南方賣。上海,廣東都有人要,價錢給的也高。”花廠長酒喝到位,人也興奮了。
“啊,是這麼回事,但上海廣東誰要咱也不熟啊?”曉光問道。
“都是皮革廠直接收,隻要找到工廠就行。要不一開始往盛京送也行,那邊有幾個人也收,我認識一個叫郎二的,做的挺大。”花廠長很夠義氣,拍著胸脯說。
“花廠長,我們兄弟倆還真有點這心思,到時候您這做大哥的,可得幫幫我們。”曉光順杆爬,立刻把話說了。
“好說,好說。這不算啥事兒!”花廠長也不推辭,大包大攬。
“花廠長,我可不外道了,就叫您大哥。來,小弟敬你一杯!”
黃大腦袋見縫插針,立馬攀上交情了。
“這都是小事一樁,啥時候想做,過來找大哥就行!”
花廠長好像血糖也不高了,一仰脖,一大杯一口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