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鋒話風急轉,不敢置信的神情之後全是驚恐之狀,他看著自己的腰間,不知何時竟然我了一把短刀,那是先前被孫無憂接住的那柄短刀,如今竟然匪夷所思地插在李鋒的身上,這實在太過詭異,以至於李鋒都忘記止血,隻是反複地叫著“疼”,旁邊的幾名同伴見狀連忙上前幫忙,而被孫無憂踢斷腳踝的弟子也顧不上自己的傷情,隻憑單腳便跳到了老遠,生怕那隻煞星會再次找上自己。
“叫……叫人,快叫人!”
原本已經覺放夢鄉的蒼北新苑忽然變得熱鬨起來,苑內的大夫以及幾名師父連夜為李鋒療傷,那一刀多虧沒有插中要害,否則他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另一邊孫無憂,雖然傷勢看起來很重,但都是一些坡外傷清洗過後,敷上傷藥,稍微包紮兩下便已無事。劉春歡不敢回去,生怕李鋒的同夥找自己尋仇,所以便留在了孫無憂住處,為其處理傷口。從小到頭,孫無憂還是第一次受到異性的照顧,從耳朵到臉頰一片通紅,連頭也不敢抬。劉春歡一邊為他纏著沙布,一邊說道:“多虧你剛才出手相救,不然,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孫無憂扣著指甲,不知該說什麼。但為了避免尷尬,他隻得道:“我也是碰巧路過,我想苑內的其它弟子見到也會像我一樣吧!不過你稍微包紮一下就好,我覺得自己的頭好大!”
劉春歡噗哧笑了一聲,臉上的晦氣也隨即一掃而空。原來,剛剛她一時分神,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不知不覺當中就已經繞了好幾十圈,好好的一個人竟被他裹成了豬頭,惹得自己也忍不住發笑。見齊春歡笑出聲來,孫無憂不明所以,但也隻能跟著陪笑。忽然,掩上房門突然被人推開,孫無憂與劉春歡一同向門外看去,隻見幾名凶神惡煞的長老師父站在那裡,顯然是為之前發生的事情前來調查。
“你就是新來的孫無憂?”帶頭的中年人冷冷道。
孫無憂連忙從椅子上起身,朝幾位連施幾禮,恭敬道:“拜見長老,拜見幾位師父。”
“哼,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才剛進入蒼北新苑,居然惹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孫無憂,你可知罪?”
劉春歡見幾位要對孫無憂發難,連忙跪倒在地,替其求請道:“徐長老,你誤會了。孫無憂劉為了保護我才與李鋒大打出手,不關他的事。”
徐姓長老瞥了一眼地睥劉春歡,一臉不屑道:“你還有臉說,劉春歡,你作為一個女人,大晚上不在自己的房間待著,跑到那麼偏僻的地方做什麼,說,是不是你使了奸計誘使李鋒到場,才使得他們二人發生了斯鬥?”
劉春歡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妙,徐長老能這麼說,顯然是劉春歡以及那幾名弟子篡改事實,在幾位長老麵前說了假話,才引來剛才那樣的問話。但事實的真相也確實不太光彩。
原來,劉春歡一直仰慕內門的一名高姓師兄,但一直沒有機會向其表露心意。恰好李鋒與高姓師兄是同鄉,所以她便想讓前者為自己傳話,希望晚上能約對方出來,不為彆的,隻是想單獨說說話而已。但李鋒色膽包天,不但沒有送信,反而還冒名了高姓師兄的身份,將其約到了樹林之中,打算在那裡行不軌之舉,好在孫無憂及時到場,這才避免了悲劇發生。
眼見徐長老咄咄咄相逼,劉春歡隻知道一個勁的喊“冤枉”,卻不知該如何為自己圓謊。一旁的孫無憂實在看不下去,於是道:“人是我打的,有什麼懲罰都算到我頭上,不要為難劉師姐。”
如今的孫無憂再無一絲謙卑之態,那徐長老立即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當即怒叫道:“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說著,徐長老已經來到跟前,抬手就要打下去。忽然,門外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才替孫無憂挽回了局麵。
“徐長老何故生氣?”
眾人一同望向門外,孫無憂的臉上立即呈現出喜悅之色,原來是方柔方掌門到了。本來,這種小事不該驚動她,但一經聽說此事與孫無憂有關,方柔便立即趕來,生怕事態失控,也快怕不好的事情發生在雙方身上。而剛到場,他便看到徐長老欲要掌摑孫無憂,這才連忙開口叫停。
“哼,小子,你記住了,這件事情還沒完。”